而是記得更清了。
我緩緩蹲下,抱緊雙膝,壓抑著一年多來頭一次的洶湧澎湃,明明決定放下的,可到底還是忘不掉,我苦笑出聲,無奈悽苦,卻沒有發現身後的那一雙眼睛一直在看著我,從未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好累啊,話說明天一整天的課著實令人發狂~親們,來點收藏來安慰一下我幼小的心靈吧!
☆、二十六
清晨總是有些涼意的,即便是在這四季如春的天界。在院裡蹲了一夜的我抖了抖身上的霧氣,想著今天就是銀黎離開的時候,一股不捨就湧了上來。我仰頭深吸一口氣,把這份不捨壓下去,我一向是樂天的,頹廢的情感我不會讓它存留超過一夜。想著在銀黎離開之前幫他收拾一下東西,就扶著雙膝慢慢地站起來,可應是昨晚一夜保持同一個姿勢,雙腿已經毫無知覺,我一個踉蹌就像地面跌去。
正當我打算閉眼受了的時候,一雙胳膊從我身後繞過將我橫抱,雙膝因為突然的移動而酸脹難忍,我難受的哼了一聲,就感到頭上傳來的冷意竟比這清晨還寒涼。
我抬頭看向正抱著我的銀黎,昨夜我心神有些亂,到沒發現他有什麼地方變了。可現在一看,卻發現他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現在的他眼眸低垂,正好讓我看見他眼裡的怒氣還有眼底裡暗含的心疼。我一愣,這不是我印象中銀黎能發出的眼神,我對他的記憶還停在初見時他眼裡的迷茫還有懵懂,卻忘記在我自我封閉的一年半中他已從一問三不知的迷惑小狼長成了一個真正的仙者,而我記憶中那個初入仙界的小狼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我苦笑著揉了揉額頭,最近不知為何總是容易傷感,看著上方已經長成男人的銀黎,感受著膝間傳來的暖意,知道他是在為我疏通血脈。我低聲笑了笑,不管他變成什麼樣,他還是銀黎,是我當初用一片花瓣換回來的銀黎。
或許是聽見我的笑,上方的銀黎耳尖通紅,有些不敢看我,只是語氣不善:“大晚上的不睡覺,倒在院裡蹲著,疼死你活該。”話雖是這麼說,但手下從未停止為我舒經活血,暖暖的,直接熱到了我的心裡。
在這一年半中,我過的就像是全封閉的日子,每天早起洗漱後去往小樓抄寫一天的文書,晚上回到小院教導銀黎使用仙力,日子也就這麼過去了,心裡也越來越平靜。本以為再想到那個人也不會有太多的情緒,誰知卻被銀黎昨晚的一句話把我辛辛苦苦建立一年多的圍牆全部推倒,我才知道那人在我心裡有多重。不過,放棄就是放棄,已經放棄的東西對我來說不會再有回頭的可能,這也是我的性子。
銀黎看我不說話只顧著發呆,抱著我在那站了一會,猛的就轉身向屋子裡走去,進屋後就把我扔到了床上,雙手抱胸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揉著剛剛緩過勁來的雙腿有點哭笑不得,這人一大早上就好大的脾氣。
他站在床前,也不說話,就冷冷的看著我,直到我笑完之後才開口,一開口就滿嘴的火藥味:“墨,雨。”
我雙眼含笑的看著他,就像母親看著調皮的孩子一樣溫柔一答:“恩,我在。”
我清晰地看到銀黎的頭上起了幾條青筋,一字一頓:“我,不,是,小,孩,子!”
我憋笑:“恩,我知道,我們家銀黎是大孩子了。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長高。”說著我就在床上立起身來想要夠向他。
面前的銀黎磨牙霍霍,仿若恨鐵不成鋼,躲開我的手說道:“等我回來。。。。。。”只說了四個字,四個字鏗鏘落地,屋內瞬間鴉雀無聲。
我提醒自己不要想歪,勉強提起笑容說道:“嘿嘿,那當然,我可是你半個師父,以後還要靠你罩著我呢,可不就要在這等你回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銀黎低聲吼道,怒火沖沖:“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