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下白宜年是否認識那個男人。
然而白宜年一反平日裡斯文敗類,心思深重的模樣,震驚的心情甚至有些顯到臉上。
白宜年的確十分震驚。
儘管他只是多年前和陸憑闌有過一面之緣,但是依舊對這個深不可測的陸家人留有印象。
裴宴說的那個朋友,是陸憑闌?
沈家和陸家的關係,他們認識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們看上去並非是剛剛認識。
白宜年腦袋裡繚繞著這件事,以至於裴宴過來和他打招呼的時候,下意識道:“你認識陸憑闌?”
裴宴下意識看了一眼在門口等她的陸憑闌,才回答:“認識。”
頓了頓,補充道:“有段時間門了。”
她自己都不曾察覺,說這話時她的表情變得比平時溫和許多。
白宜年明白過來什麼,不知為何,他心情有些複雜:“他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裴宴笑了笑:“我知道。”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一點。
白宜年還想說什麼,但媒體已經在催採訪。
裴宴擺了擺手,說不打擾他們了,就轉身離去。
陸憑闌本半倚在門口,見她過來直起身,略微傾下身跟裴宴說了句什麼,站在她身後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若有所覺般,回頭看了白宜年那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那一眼像是天山上的雪,與其說是打招呼,更像是宣誓主權。
白宜年略微挑眉,想笑一下,但沒成功,手裡撥弄著打火機。
他忽然有些想抽根菸。
裴宴對自己身後的交鋒一無所知。
陸憑闌剛才問她,要不要去吃點夜宵。
裴宴剛才在酒店隨便吃了點,現在確實有點餓。
只是現在去餐廳,就趕不回去看煙花:“不如路上隨便買點墊墊肚子,晚上我看看能不能做點東西。”
外面買的,肯定沒她自己做的美味。
陸憑闌便讓司機把她載到酒店附近一片農貿市場。
裴宴進去快速買了點食材,打算晚上下個面,又在門口的小集市買了幾個麵包,提了袋橘子。
上車後分了陸憑闌一半:“這麵包店好像是r國人開的,麵包是紅豆奶油餡。”
麵包做得很好,外皮鬆軟,豆沙餡夾雜著顆粒紅豆,鬆軟的奶油融合其中,還帶著點朗姆酒的風味。
裴宴吃了兩個,撥了個橘子,拿起一瓣放進嘴裡。
味道有點淡。
農貿市場晚上燈光昏暗,裴宴也沒來得及多看,饒是她眼光再好,也沒法在這種情況挑到很好的。
拿著半個橘子有點猶豫,這時候旁邊伸過來一隻手,自然而然地把她不大樂意吃的半個橘子接了過去,一瓣一瓣地放進嘴裡。
裴宴的手指蜷曲了一下。
陸憑闌做得太自然,若是以前的她,肯定都察覺不到什麼。
但現在,卻覺得臉上好像有點發燙。
她有些恍惚地想,難不成紅豆麵包裡那含量細微的朗姆酒,其實還挺上頭?
或許的確是這樣。
以至於陸憑闌將她送到酒店門口,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忽然開口:“你要進來坐坐麼?”
陸憑闌看上去明顯怔了一下。
裴宴抿了抿嘴:“煙花這東西,不適合一個人看。”
陸憑闌想起從前看煙花,裴宴的確愛往人多的地方湊。
他好看的眼睛不明顯地彎了彎:“好。”
陸憑闌給裴宴訂的是套房,雖沒有總統套房那麼奢華,但也有一個很大的陽臺。
裴宴泡好茶過來,走到一半,遙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