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書香氣十足,文化人模樣。
她略微側臉,看呂經理一眼。
呂經理低聲道:“我本想讓他們進去等,但他們不肯,一直盯著牌匾看。”
裴宴微微皺眉,上前一步,禮貌卻疏離:“您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周老點了點頭:“你就是裴小友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們都是華國書法協會的正式會員。請問,你能幫我們,和給這牌匾提字的大家牽個線嗎?”
裴宴微怔。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南金玉的牌匾。
沒想到這幾個老人家找她,竟是這種理由。
只是……眼前這位老人的稱呼,多少有些誇張了。
裴宴淡淡道:“大家便不用了……這字,是我寫的。”
這話一出。
書法家們明顯一愣。
這小丫頭說什麼?
這字是她寫的?這怎麼可能??
書法家們面面相覷,六十歲不到,最年輕也最衝動的老呂最先開口:“小姑娘,你這話也不能亂說。”
周老說得含蓄,但老呂早就懷疑這姑娘愛慕名聲,把別人的字說成自己寫的:“這牌匾上的字,論造詣,跟我們這些練了幾十年書法的老頭子都差不多。你年紀輕輕,怎麼可能寫得出這樣的字?”
“哪怕這字的主人不願透露姓名,你也不該隨便冒用人家,給自己臉上貼金。”
老呂沒有壓低聲音,周圍排隊的其他客人聽得一清二楚,都往這邊看來。
裴宴從未主動宣傳過自己書法,不過偶也有人提到她字好看,一時間都竊竊私語。
“真的假的?難不成裴小老闆真把別人的字說成自己的?”
“不可能吧,她又不靠這個吃飯,圖什麼啊?”
裴宴整理了下口罩,皺起眉。
莫名其妙被冤枉一通,她心情不可能好。
最重要的是,被冤枉的理由,實在莫名其妙。
裴宴從未覺得自己的字有多麼超乎尋常。
的確,她穿到古代後,日日不斷練字十幾年,平時烹飪也會鍛鍊手腕。
這麼日積月累下來,字確實寫得很好,建昭帝和太后也都曾誇過。
然而,她的書法,也就是在宮官裡拔尖。
古代書法大家良多,那些科舉上來的官員,從小就得練得一手好字。他們中間不少人的字,放到後世,都能直接作為字帖。
裴宴在這群大佬裡,頂多能排箇中上。
回到現代後,裴宴也沒刻意去研究現代人的書法水平,自我認知,依舊是個中上。
中上水平的字,她有什麼好冒領的?
裴宴本不喜多餘麻煩,不過被莫名其妙懟了一通,她多少也有些火氣。加上週圍已經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拍照錄影,她抬眼:“假如我能證明,這字是我寫的呢?”
老嶽打量她幾眼,雖說看不出她究竟有幾分底氣,但他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字真是個小姑娘的墨寶。
這麼年輕,又不是古代人,天天只寫毛筆字:“如果你真能證明我冤枉你,那我下跪給你道歉!”
“成,這話您說的,”裴宴笑了下,轉頭叫呂經理,“幫我把我辦公室裡的文房拿來。”
其他書法家雖說覺得老嶽剛才的話太沖動,不太合適,但心裡頭,其實也跟他一樣,有些懷疑裴宴。
但裴宴這話一出。
老嶽和其他書法家都有些遲疑。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裴宴還真敢當場寫字:“難不成,她是想賭我們眼力不夠,看不出她的字好壞?”
老嶽思索片刻,說:“這小丫頭多半的確會書法,說不定,字型還跟這牌匾相似,所以才有底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