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呢？我坐小孩那一桌，能多吃點！”
“老頭那一桌呢？好傢伙，人手一個塑膠袋，不是，大爺啊，人家這是在坐席啊，你把架子車都推來幹啥？進貨啊？”
“不行，我不能跟大媽坐，太兇悍了，我特麼剛坐下，一群人都是那種眼神看我，夾個花生米，我都害怕我捱揍啊！”
“……”
流水席從李老虎家門口，一直襬到了村口。
每一個桌子上都是人滿為患。
一個個夾著筷子，蓄勢待發。
只等著端菜的村民上菜，然後就是拼手速的時間到了。
“叮咚！”
忽然。
不遠處，傳來一陣敲鑼的聲音，只見一個胖子雙手抱著一個不鏽鋼盆，旁邊一個青年手裡提著嗩吶。
走到一張坐滿小媳婦的桌子前。
“點首歌不？”
蘇白微微笑了笑，詢問著一桌子的人。
沒辦法了啊。
第一次辦葬禮，一點經驗都沒有，整到最後，才賺了不到10塊錢，就這，胖子還擔任了攝影師的職位。
簡直虧的親媽都不認識了。
這能行嗎？
不得趁著最後的機會，趕緊給自己再賺一點。
蘇白想著，吃席不花一分錢，好歹有人能點幾個曲子吧，這樣自己也能賺個幾百塊。
聊勝於無。
下一個葬禮，說什麼也不能不收份子錢了。
太虧了。
眾多小媳婦看著面容姣好的蘇白，均是臉色微紅。
“多少錢一首？”
這時。
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紅著臉弱弱的開口：
“我們可不聽那些老曲子，而且，這裡是葬禮，點歌的話，是不是不太好，再說了，你用嗩吶吹啊？能好聽嗎？”
“這你放心，你點什麼曲子都行，就沒有我不會吹的， 好不好聽，等我吹完了你再給成嗎？一首曲子10塊，點五首送一首……”
蘇白拍著胸脯保證。
開玩笑。
兌換了這個技能之後，腦子裡所有曲子都有，你就說你想聽什麼吧。
哪怕是國外的曲子都能有。
“那這樣吧，我想聽個後來，你這裡有嗎？”
“有！”
蘇白重重點了點頭，不由看了小姑娘一眼，有故事的人啊。
葬禮上聽後來。
這是前男友走的早啊。
“那我開始了啊！”
蘇白後退了一步，找了個凳子，站了上去。
正在等菜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
沒想到。
吃席的時候，人家這個白事隊，居然還有表演呢。
白吃也就算了。
還能白聽。
一邊吃席，一邊聽曲子。
沒毛病。
“不得不說啊，陳家村這個白事隊，確實夠專業的，10塊錢一首曲子也不算貴，大傢伙一會一人點一首，不隨份子錢，本來就不好意思，白吃白拿的，點個曲子也就十塊，全當給小夥子捧了個場了。”
“對對對，先聽聽小夥子吹的咋樣， 要是可以的話，一會大媽點上兩首，兩隻小蜜蜂會不會吹？點給我孫女聽聽。”
“趕緊吹吧，別墨跡了！”
“……”
在眾人催促聲中。
蘇白抿了抿嘴角，雙手拿起來嗩吶。
正式開始吹奏了起來。
……
李老虎家院子裡。
靈堂拆除之後，搭建著做飯的灶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