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平王打架,哪次受傷不是亭包紮的?”
溫玉亭容貌本就俊秀倜儻,這樣一笑,真有若月下病梅一般嫣然有致。莊思浩心裡卻陡然一寒,他放下楚明月,勉強拖著身子走去。這幾步走得痛徹心肺,到了溫玉亭面前,他再支援不住,身子一晃,倒入他懷中。
溫玉亭撐住他,讓他靠上自己肩頭,一邊輕柔解開他衣服,一邊柔聲道:“很疼?”
“總之不舒服。”莊思浩忽然覺得這情景有點。。。。。說不出的怪異,他扭到一旁點頭,讓自己靠的舒服一點。
“陛下小時候也是這樣,稍微疼一點就要人抱呢。”
“是啊……”婆婆媽媽的,兩個從事殺戮行業的男人,忽然間回憶起過去,這一點,還真是叫人不習慣啊!
手裡的白布熟練的繞過莊思浩的胸膛,溫玉亭不再說話,專心包紮,片刻,已固定好了斷骨處,溫玉亭放下莊思浩,讓大梁的皇帝如同少時那樣枕在自己膝上,開啟他散亂髮髻,取出髮梳,一點點梳著他烏黑的頭髮,小心的挑出細結,梳通。
“這次可吃到教訓了?”他柔聲問。
莊思浩老實點頭,動了動,躺得更舒服一些。“這次我兵行險著,冒險的我都有些後怕。”
溫玉亭挑起他一個髮結,細細理著,嘴裡不停,“你從來就是這樣,貪功冒進,從來不想想有多少人會為你擔心。”
莊思浩從善如流的點頭,舒服得幾乎要睡著,低低應了一聲,“嗯……”然後似笑非笑的一勾唇角,“我以為國主會想要殺了朕。”
皇帝的副業是演戲(2)
溫玉亭點頭詫異,“陛下,你居然認為我會殺了你,而不是拿你和大梁去交換一些好處嗎?”
莊思浩沒有睜眼,他閉著眼笑了笑,“國主,你覺得朕會給任何人威脅自己國家的機會麼?”
長長的,柔順的髮絲蓋過莊思浩蒼白的臉孔,他平靜的說著,彷彿事不關己,這個男人,情願死,也不能因為自己屈辱了自己國家的尊嚴。
楚明月閉著眼,隱隱一聲嘆息。她現在真是越來越不懂了,這些男人,心裡難道真是隻有國家天下,沒有個人安危麼?
這麼說,自己的這點思想境界,還真是。。。。。很低很低啊!簡直就像那個誰說的,低到塵埃裡去了,還開出一朵小花來。。。。。。
“朕出來之前,就曾下達了三道密旨給左右丞相和朕的兩位皇子。倘若朕回不去,那麼冊封新君的詔書便可下發,朕還有兩位皇子都是嫡子,他們之中有人能夠擔當此重任。對於朕的生死,朕走之前下的命令是,一旦有人拿朕威脅大梁,便宣佈朕已死,讓朕的皇子陣前即位。國主,你覺得朕一旦不是皇帝,對你,還有一點用處嗎?”
睜眼,漆黑的眼睛裡甚至有幾分笑意的看著溫玉亭。簡單的說,他是破罐子破摔到底,絲毫不受脅迫的倔強脾氣。
溫玉亭依舊慢條斯理的梳著他的頭髮,淡笑,“你在惹怒我嗎?陛下?”
“沒有,朕只是陳述事實。”
可對方卻微笑,“陛下,你的價值比你想象的大得多。”
莊思浩沒有說話,只是眯起眼看著他,溫玉亭微笑回看,兩人表情都是閒適,周圍的空氣卻迅速冰冷起來。
半晌,溫玉亭才若無其事的轉頭,看向楚明月躺著的方向,“皇后,你可看夠了吧?”
楚明月不想自己居然會被他識穿了裝睡,其實她的本意只是想看看這兩個男人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糾葛而已。
當下不由的連連抓頭,嘿嘿傻笑兩聲,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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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