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煙和桃香被派去拿川芎木香,宮中其他人到處找益母草全草,有的負責整理清洗,大家都巴不得有好玩的,一時到處鶯聲燕語。楚明月耳朵尖,卻聽見有沉重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腳步聲裡透著焦躁,不知為何,她的心微微揪了一下,感覺有什麼不善的事情又要發生。
想要掐算一番,又害怕是自己心裡最擔心的那一樁事。一顆心不知為何,居然七上八下的,難以平靜下來。
便放下手頭的益母草,到水盆裡洗了手,略微抿了下頭髮,等待事情上門。雲貴妃見此也洗了手,站到楚明月身邊,兩個女人一起默默看向門外。
終於看見遠處卞修春與和總管一起大步過來,和總管身型肥胖,跟不上卞修春的大步流星,只得一溜小跑。
雲貴妃見此失聲驚道:“難道是宮裡出大事了?他們兩人否則怎麼會跑得這麼急?”
前線驚變(3)
楚明月心裡倒沒當一回事,除非是有人想推翻朝廷,害她的男主莊睿無法當皇帝,否則這當口,管他什麼事呢,她是一概不管的。
所以收了兩隻手攏在袖子裡,氣定神閒地站在庭中,看著卞修春和總管走近。見卞修春一身戎裝,到了門口便止步,跪拜於地,大聲道:“末將卞修春啟稟娘娘,前方緊急戰報,皇上失蹤,下落不明。”
什麼?楚明月只聽身邊一聲驚叫,見身邊的雲貴妃已是臉色煞白,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忙一把扶住她,急問卞修春:“具體怎麼回事?皇上怎麼會失蹤的?大軍主力何在?陛下有無性命之憂?你起來說話。”
卞修春是不得已才硬著頭皮來見皇后,現下雖然十萬火急,可是聽了皇后的聲音還是神魂為之奪,哪裡還敢起身看著皇后。
還是跪著道:“今日緊急戰報,十天之前,皇上親率大軍千里奔襲,中途遇小股蠻匪侵擾,皇上與大軍失散。三天之前,還未曾尋得皇上蹤跡。西域大漠遼闊,一人進去猶如水入大海,尋找工作非常艱難。而且……”
見卞修春嗚咽著說不下去,楚明月便接言幫他說明:“而且西域荒涼少水,人煙稀少,一旦迷路,性命難卜,是不是?”
話音剛落,懷中的雲貴妃更是輕輕尖叫一聲,人已經軟軟蹲了下去,竟是昏過去了。楚明月只得把她交給碧煙他們,趁亂暗中騰出手來縮在袖管裡面一算,嘻,沒事,他活得好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雖然嘴皮子看來有點幹,樣子有些狼狽,不過顯然沒有性命之憂,此刻正騎馬上跑著,身邊還有幾個人,只是缺個軟玉溫香。
只是眼前都是人,不便算得太過仔細,但已可對付著用了。楚明月飛快的轉了一下眸子,嘴角浮過一縷笑容。
天有眼,莊思浩,你讓我不好過,果然自己不多時也落難了!。。。。。。。
卞修春艱難地嚥了咽口水,道:“皇后所料不差,正是如此。至此已經十天過去,朝廷聞訊一片譁然。京城上下,七嘴八舌,什麼傳聞都有,也什麼揣測都有……”
沐猴而冠(1)
楚明月心中登時覺得有異,奇道:“等等!卞將軍,你剛才說的是,戰報今天才到朝廷是嗎?可是,如果今天才到朝廷的話,怎麼可能已經傳至京城上下了?將軍,你是不是危言聳聽了?”
卞修春在對皇后此時的睿智冷靜心中讚了一聲好,忙正色道:“這正是微臣所擔心的。照說軍報早上才到,可訊息似乎是昨晚已經傳開。這一切,似是有人暗中推波助瀾。”
楚明月心裡明白,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但又不能表現出自己知道皇帝沒死,只得裝出一付沉重的口氣,道:“皇上受命於天,此番即使失蹤,也應是有驚無險。”
心中卻是罵了句,有道是,好人活不長,禍害遺千年,他這種骨灰級的禍害人精,哪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