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九俏皮的眨眨一隻眼睛,“國主不是對大梁懷恨已久嗎?這樣一個機會,平白放過了,國主會懊惱的吧?公主也是猶豫過的,畢竟姓莊的這個人,還是很有公主用的,但是——”
青年爽朗微笑,“公主也說,十年血仇,九族被誅,她無權阻攔國主復仇。不過區區一個莊思浩,沒有他,南昭該做到的還是能做到。”
溫亭在聽的時候一直在發愣,眨眨眼,他忽然就笑了起來。
這才是真正的義氣,不想,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原來還真不是個花瓶幌子。
小白花(1)
溫玉亭一邊笑著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灌下去,雖然笑止住了,人也被嗆了好幾口。
怎麼說呢……心情陡然好了很多,就彷彿面前一層總是悶悶的雲層被突如其來的陽光射透了一般。。
拍著胸口,他含笑搖頭,“公主既然以國士義氣待亭,那亭也只能以國士義氣報答,十九公子,請幫亭傳話回去,就說我已經想好怎麼處置莊思浩了,請公主和駙馬不必擔心。”
溫玉亭心情極好的離開之後,皇帝莊極度疲憊的靠在了榻上,輕聲對楚明月說道,“朕要休息一下,你要靠過來嗎?”
楚明月不由的瞪大眼,“這個時候了,你居然睡得著?”
皇帝好笑的看她,“現在睡不著又能如何呢?”
楚明月想了想,點頭,“說得對。”
沒錯,憑她現在是半點法子也沒有,還不如抓緊時間養足精力的好。
不過……看了一眼皇帝莊,她心裡還是決定以後要離這個男人遠一點,這人太可怕了。想著,自顧自的蜷在軟榻邊緣,莊思浩看了看她,沒說話,閉目養神。
一時之間,行轅內猶如死了一般安靜。
過了片刻,皇帝莊低低地說:“明月,讓朕抱一下吧……朕很冷……”
說這話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微微蜷縮著身體,長長的睫毛下半掩的眼睛,讓人聯想起什麼受傷怕冷的狀似可愛的小動物來。
啊啊啊啊,女人永遠不能抗拒的東西之一就是可愛的小動物!
楚明月嘆氣,蹭過去,任憑他伸手把自己擁抱住。
莊思浩嘆口氣,眷戀的蹭蹭她的頸窩,低低嘆息,“明月,你可真暖和。”
當時行轅裡光線昏暗,迷著淡淡的藥香和血腥氣,楚明月忽然就有些不知名的傷感,她把頭埋下去,低聲說道,“浩……”
“嗯?”下巴抵著她的頭頂。
“叫我小白吧……那是我的小名……”她撒謊,只是又稍微用力蹭蹭他的頸子。
他們現在象兩隻小小的動物,要互相依偎靠著才能生存,渡過嚴寒。
小白花(2)
莊思浩卻在她的頭髮裡低低的笑了,他喚了一聲小白,感覺著攏在自己頸子上的手收緊。
他也用力,抱住了懷裡的少女。
這一刻,只有她的體溫可以讓他安心。
過了片刻,他感覺到楚明月呼吸漸漸平穩,顯然是已經睡著了,這時只聽一聲輕響,機括一動,面前的氈簾已經升起,原來是溫玉亭已經回來了。
他看到溫玉亭過來,豎起了一根手指在嘴唇邊,又指了指懷裡的女人,要他輕些聲音。溫玉亭點點頭,莊思浩才慢慢起身,要來一襲裘衣蓋在了楚明月身上,才正座看向對面的溫玉亭和花十九。
溫玉亭一副無所謂隨你便的態度,花十九到底年輕些,一雙靈活的眼睛好奇的在楚明月臉上和莊思浩之間看來看去。
溫玉亭含笑拍了拍花十九的手,“花公子,忘了和你介紹,你面前這兩位呢,是大梁國德熙陛下和他的原配發妻楚皇后。德熙陛下,這位是阿忽雪公主的親眷,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