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來日方長,自己這宮裡也不知道有多少耳目監視著,何必非要今天一股腦兒都說穿了,做了給人看,反而無端招致他人嫉妒。
兒子走了沒多久,皇帝老子便率眾浩浩蕩蕩而至。原本的昭陽宮門可羅雀,剎那變為門庭若市。
皇帝大步進門,經過跪迎的楚明月旁邊的時候,腳步頓了一頓,隨即又開步走開,進了房門,這才由太監過來喊一聲:“皇后娘娘平身。”
楚明月心裡暗暗嘲笑一句:雀佔鳩巢,還很是威風!想是這廝想起了一早上挨的那一玉枕摔,心中仍舊有些忿忿然吧。
跟著一塊進去時,皇帝已經坐於桌子後面,看那神態頗為嚴肅,似乎轉眼要開堂會審似的。
而跟隨的太監則是陸續地在桌上擺上文房四寶,奏摺條陳,皇帝則是靜靜的看著明月,見楚明月的眼睛卻是隨著屋子裡所有會動的東西亂動,全然沒有一點自己今早強調的“敬畏”二字。
明知莊思浩盯著自己瞧,楚明月卻是擺出一副“風動雲動我不動”的姿態。
盯吧,看你能不能在我臉上挖出兩個洞來,哼哼。。。。。。
魅惑(2)
等太監把東西都擺放妥當了,其中一個準備磨墨的時候,皇帝一擺手,讓所有伺候的人出去,這才對楚明月道:“你過來,給朕磨墨。”
在心中罵了一句“沙豬”,你丫的帶著這麼多奴才還要老子做這等苦力?
罵雖罵了,卻不得不上前挽起衣袖動作。皇帝則是全身放鬆,斜斜地靠在椅背上,看著楚明月低頭磨墨。
眼角掃去,見她還是穿著昨晚見過的鴉青衣服,一條欺霜賽雪的皓腕被墨汁襯著,又被鴉青衣服襯著,越發顯得潤澤如羊脂白玉。
此刻見她低眉順眼的,又是恢復以前的老實模樣,心裡都快懷疑,是不是早上是自己看花眼了。轉開眼睛,四周看了看,眼光終究停留在她那條皓腕之上。
但也只是眼皮跳了一下,便轉開眼,似是拉家常地道:“朗兒和睿兒來過了?”
明月一邊認認真真地磨墨,一邊狀若無心地道:“陛下恩旨,讓兩個兒子奉命過來探望,臣妾很是感激。對了,今日有嬪妃登門求見,明月想請皇上示下,是不是可以見。”
皇帝看著她,微笑道:“你一向為人大方隨和,與六宮上下相處無隙,如今你剛復後位便有嬪妃上門拜見,你說你見還是不見?”
靠!說了半天等於沒說!暗暗咬牙,卻微笑道:“臣妾知道這段日子都是雲貴妃與如妃代掌六宮,臣妾無能,實在不想再成為眾矢之的。”
莊思浩撇撇嘴,道:“哦?如今你倒是懂得放權了?想當初,朕命雲貴妃與你協理六宮時,你可哭了幾天呢!”
楚明月見墨已磨好,便把硯臺一推,退開幾步,微笑道:“皇上,您從昨晚到今天一直譏笑試探,無非是嫌臣妾年老色衰,懦弱無用。今兒臣妾得蒙皇恩,兒子也見了,龍顏也親近了,要怎麼發落,您自己看著辦吧。
至於今日眾妃上門是什麼意思,想來皇上也已經接受到如妃給的暗示,以為臣妾在宮中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既如此,臣妾又何必接手六宮之權?與其做的好與不好都受人詬病,不得不逆來順受任人誹謗,還不如皇上給個痛快。臣妾只願安守昭陽宮,再不染指權柄。”
以退為進(1)
這一招叫做以退為進,楚明月賭的就是皇帝對後宮局勢現在的猜忌用心。如果她所料不錯,這皇后都被廢了幾年,冷宮都住的膩歪了,偏偏這一次被人打了一頓,他就這麼好心將她放了出來?
想這人精應該也隱隱預料到了後宮已被人當成了興風作浪的練兵場,這才想起自己的髮妻往日那些好處來。只是噁心他那副惺惺作態的樣子,只門縫裡看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