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奚安稍微等了幾秒鐘,能聽到那邊傳來的有些沉重的呼吸聲,但並沒有聽到回應。
“再見!”
奚安說完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奚安出了一會兒神。
倒也不是難過。
抱有期待希望,在經歷這些的時候才會難過傷心。
她早就對所謂的父愛沒有期望,更不曾要求一個從沒有盡過父親責任的人,突然對她關心備至。
奚安想,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在孩童時期都不曾期盼過這些東西,現在更加不會抱有這種奇怪的念頭了。
她只是稍微有些難過。
不是難過簡鴻年的態度,而是難過……那個對她來說意義非凡的小樓,如今只有她還記著,裡面留下那些珍貴回憶的人也都不在了。
簡鴻年的電話,也恰恰又再次的提起了這個事實。
那棟小樓原本住著的人,只剩下她了。
所以,她又怎麼可能會讓人去破壞那屬於她的唯一的樂土?
……
蔣延最近基本上都在老宅住著,每天上下班也不嫌路途遠的來回跑。
蔣老爺子一開始沒做聲,後面就感到有些奇怪了。
尤其最近蔣延經常跑到花園那邊,和老駱不知道在討論著什麼。
難不成他這個孫子突然開始修身養性,對種花草有了興趣?
蔣老爺子揹著手走到花房那邊,老駱正彎著腰給那些伸出來的枝子修剪掉。
而蔣延正皺著眉盯著一株……
“這是曇花?你養的?”蔣老爺子晃盪過來,站在蔣延身後有一會兒,才幽幽的問道。
蔣延轉頭站了起來:“不是,是我……一個朋友的,她很珍惜這株曇花,所以我白天駱爺爺幫忙照看一下。”
蔣老爺子哦了一聲:“沒發現你還有這份熱心腸啊。”
蔣延:“……”他也不是什麼冷心冷肺的吧?
蔣老爺子盯著曇花看了一會兒,又對比了一下旁邊長得極好的花草,道:“看樣子這曇花好像不太好啊。”
“你身邊哪個朋友養的花讓你這麼上心?你最近天天往家跑,說什麼陪著老頭子我,實際上就是為了這株花吧?”蔣老爺子對花草沒什麼興趣,看了兩眼後就收回了視線,轉而看向蔣延調侃道:“你說說是誰啊,讓你愛屋及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