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府的管家哆嗦道:“穆將軍,這......只要小神醫出手,我家少爺還有救的。”
都說小神醫醫術好,如果小神醫不肯出手的話,少爺就真的沒得救了。
穆雲錚無情地說道:“回去告訴承恩公,裴少煊得了狂犬病,沒救了,而且他上門來也沒有說實話,
只對我爹孃說了裴少煊會發熱發顫喊痛和頭痛惡心嘔吐,卻沒有說裴少煊會怕光、怕見風怕聽到聲音,還會抽搐發狂打人,我沒說錯吧?”
管家被穆雲錚的話給驚住了,他不知道穆雲錚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出門的時候,老爺還特意交代了他,不能說少爺抽搐發狂打人的事,擔心小神醫知道之後不肯上門給少爺治病。
現在他什麼都還沒說,這個冷臉的穆大將軍卻什麼都知道了。
而且太醫不是說少爺得的是鬱症嗎?怎麼穆大將軍說的是狂犬病?
而且什麼是狂犬病?
他聽都沒聽說過。
“穆將軍,這......”
穆雲錚阻止了管家說話,他說道:“你也別為你家主子找藉口了,回去告訴承恩公,
裴少煊是因為被瘋狗咬得了狂犬病,治不好的,而且你們府裡的人也要小心了,可千萬不能把裴少煊放出來,
一旦他發狂咬了人,被咬的人也是會得狂犬病的,這病會傳染,你回去傳話吧,
在這裡也沒用,剛才那些話都是我夫人說的,她說了沒得治即沒得治,你們好自為之吧。”
穆雲錚難得一次性對外人說那麼多話,但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相信承恩公分得清輕重。
如果他不限制裴少煊,任他到處跑出來害人的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管家抖著腿離開了,離去的時候一臉絕望。
......
承恩公府。
管家一五一十地把穆雲錚說的話講了一遍給承恩公夫婦聽。
承恩公聽後沉默不語。
蔡夫人則傷心地哭道:“果然是花要那個賤人害了煊兒,要不是煊兒去大井巷跟蹤她,也不會被瘋狗咬,老爺,小神醫都說煊兒沒得治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承恩公心情沉重地說道:“還能怎麼辦,我們想要隱瞞的,人家小神醫不用上門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太醫不但治不好,就連病症都沒有說對,小神醫說沒得治那就是真的沒得治了,
把人關起來,不要放他出來,每天給他送吃的放在視窗,保證不是餓死的就行了,
能活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也不要讓任何人接近他,一旦誰被咬了,直接處死,免得更多人受害。”
蔡夫人哀嚎道:“我可憐的兒啊!”
承恩公訓斥道:“哭什麼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都是他的命,怪不了任何人,管住下人的嘴,不要把這件事情傳出去,長舌者,直接發賣或者杖斃!”
承恩公說完之後甩袖離開了。
獨留下忐忑不安的管家和一臉傷心的蔡氏。
蔡氏強打起精神對管家說道:“按照老爺剛才說的去做,敲打一番府裡的人,不要亂嚼舌根,除了送吃的之外,不許任何人接近煊兒的院子。”
她擔心萬一真的像穆雲錚說的那樣,被咬的人也得了狂犬病,那整個府都會淪陷為地獄。
幸好目前為止,還沒有被咬傷的人。
姜顏應當沒有說錯,難怪煊兒有時候發狂了還會學狗叫。
管家低頭應道:“是,夫人。”
管家離開了。
蔡夫人在低聲地哭泣,哭一會又罵一會,哭她可憐的兒子,罵花瑤是個死賤人,死了還要害承恩公府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