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穆旗兒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那林子的大樹上,正坐著一個看好戲的少年,大哥的窘況,可不是這麼容易看到的,不知道可以憑藉這個場景,勒索他多少銀子,元寶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算盤子,噼裡啪啦的算了一通。
他站得高,也看得遠,竟然讓他瞧見康熙爺正帶著呼啦子一群人往這御花園裡走呢,他不知道這其中誰是。
這可是大事不妙了!
元寶一驚,四下看了看,卻見十四阿哥正好在那通往林子的岔路口焦急的等待著,想來是想在哪裡,將康熙爺單獨引過來。畢竟這等事情,若是傳開了,於他們府裡也顏面無光,可若是隻有老爺子知道太子爺德行有虧,那便是另外一檔子事情了。
這樣想著,元寶一個御劍術,便飛到了十四阿哥身後,一個手刀將他打暈了抗了過來。而另外一邊,蟈蟈也自己跳了下來,嚇壞了在一旁自導自演一場鬧劇的穆旗兒。
兩兄弟一見面,心中那個氣啊,這起子小人都算計到他們頭上來了,若是不狠狠的還回去,那豈不是愧對他們額娘這麼多年來有仇必報的教誨!
“綠珠,趕緊的,幻術幻術!”
只聽到一陣鳥鳴,那穆旗兒眼神裡的驚恐漸漸地消失,只剩下了一陣迷離。
細細的呻吟聲在這雪夜裡格外的明顯。
元寶將十四阿哥往穆旗兒身上一扔,穆旗兒便如干柴遇到了烈火,上下其手起來。
倒是元寶在一旁咳了咳,說道:“綠珠,你別看不該看的,小心長針眼兒。”
他說著轉了轉眼珠子,看了看一旁的蟈蟈,正色道:“哥哥,如今朝中,便只有八伯和十四叔領著一幫人,對阿瑪不服,專門抬槓。不管是鐵路還是學校的工程,他們都明著暗著使絆子,如今又攛掇博爾濟吉特氏叛亂。可謂是心腹大患,若不讓他們消停,阿瑪額娘如何安心退隱。”
蟈蟈抿了抿嘴唇,“你待若何?”
“光是這宮廷醜聞,頂多是要了那個女人的命,皇瑪法一定會為了維持愛新覺羅家的臉面,讓那女人暴斃了,然後此事就被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了。可若是他要謀殺太子,那便是不一樣了。皇瑪法年紀大了,最是看不得一家人親人相殘。”
蟈蟈點了點頭,正是這個理兒,十四阿哥不服氣,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康熙爺能不知道?他就是不想一家子人拔刀相向,他已經整廢了幾個兒子了,他老了,捨不得廢了十四,如果不下帖子猛藥,這事情沒完。
元寶見他同意了。也聽得康熙爺那群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喊道:“綠珠,施個幻術,讓大家看到我哥就快要死了呢。”
蟈蟈卻攔住了他,走到假山旁,抄起一塊大石頭,說道:“幻術終究是有破綻,皇瑪法心智堅定,若是被看出來了,反倒得不償失了。拿這個,砸頭!”
這……當真是太子不狠,江山坐不穩!
元寶也不是那扭捏的。二話不說,拿著那石頭便往蟈蟈的腦袋上砸去。想著還不忘記將那血弄了一些到十四阿哥的衣袖上。
對著綠珠說道:“你便在樹上瞧著,若是出了什麼破綻,趕緊再施展幻術彌補。我去引人來。”
說著他揉了揉眼睛,直到將兩眼都揉得紅紅的。像是要哭了似的,方才拔腿便往康熙爺的方向跑。
“皇瑪法,太子哥哥和十四叔因為蒙古的事情,意見相左,要尋您做個定斷呢。”說著他特意的看了人群中的弘春一眼,卻見他脖子一縮。眼光左右搖擺,顯然是知道什麼的樣子。
康熙爺如今已經不管事了,陡然聽到這麼一個事兒。心中哪裡有不明白那樹林裡出了事的道理,便只領了梁九功,往那林子裡走去。
剛一不見了那群人,元寶的眼淚便落了下來,強忍著哽咽。將十四阿哥殺人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