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她,還可不可信?
小魚嚇得一個哆嗦,趕忙跪倒在地,“主子,都是奴婢的錯!當初秋露格格出了事,奴婢便被抓了起來,本來抱著必死的決心以報效主子的恩德,可是臨了,暖心格格卻撞了進來,皇后身邊的人許是怕她看到了血腥場景,便饒過了奴婢的一命,還指著她腰間的珍珠荷包說,既然奴婢也叫小魚,那定然與主子相投,再後來,便是主子瞧見的了。”
蘇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暖心那個丫頭她知道,一點兒清雅的聰慧與狠辣都沒有繼承到,一個珍珠荷包便收買了的姑娘,能有多大的心眼兒,而且那珍珠荷包做成魚形,也是她臨時起意的,看來這事情是小魚命大,不過是個巧合罷了。
倒是清雅,瞧著是個明白人,寵女兒,卻寵到沒有邊了。
想到這裡,她又不由得暗恨不已。
“有你在身邊,也是天意,日後與宮外聯絡起來,也方便多了。你且起來罷,我又不是那狠心的會吃人的,如今咱們不過都是奴婢,哪裡需要動不動就跪的。”
小魚一聽,身子一抖,頭也不敢抬起的回到:“主子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小魚的主子。”
VIP章節 第二三四章 故人
自打穀雨透露出清雅有意提拔她做身邊的大宮女,蘇柔便明顯的感覺身邊的人,全都變了。
秋分向來是個死人臉,如今更是連湊趣都不願意與她一道了;秋霜是個爽利人,先前向她索要那海棠花的時候,還一臉好姐姐的模樣,如今卻連到了飯點兒,也懶得派人過來喚一聲;秋寒也成天裡沒有了個影兒。
蘇柔倒是不以為意,以前她也總以為討得周圍的人歡心,八面玲瓏,便是好的;如今看來,不管什麼人都是利字當頭,你若是擋了她的道兒,便是對她再掏心掏肺,也只有被打悶棍的下場。
她只是日日夜夜的坐在繡房裡繡著花兒,餓了,便使小魚去廚房裡端些吃食,若是出恭之時見到了秋字頭的那些丫頭子們,也不耍臉色,依舊是和從前一樣,笑意吟吟。
倒是清雅,待她越發的賞識,隔三差五的,便賞下些稀罕物什,不僅像待身邊的大丫頭一般,給她安排了單獨的屋子,還格外的給了她多些冰盆,這可是主子方才有的待遇。
小魚瞧在眼中,也不由得為她感到高興起來。
蘇柔揉了揉自己的十個手指頭兒,她是什麼時候學會繡花的呢?大約是在她六歲的時候,便開始拿起針線了吧,那個時候她總是不明白,為什麼別的小朋友可以吃著薯條看電視,她卻只能啜著眼淚,做這等壓根就沒有用的事情。
她一直都抱怨自己的母親,若不是她是什麼大家出身,尤擅繡藝,後來跟著父親做生意,不慎傷了手,再也無法繡出好的繡品來,她也不至於要做一個繡娘。
現在想來。任何記憶感情都是會發生變化的,唯有那手藝,卻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可不是,她蘇柔憑藉這這手繡活,又得以重獲新生。
她心裡頭想著往事,手裡的活計卻一刻都不敢放鬆,這人像油畫,寫實得很,像是照片一樣栩栩如生。天下之大,除了她,怕是不會有第二個人繡得出來了。
“主子。是時候了。”小魚隔著玻璃窗兒,看了看外頭的人影,衝著蘇柔點了點頭。
蘇柔肆意的笑了笑,她原本生得就極其好看,一流一轉都極具溫柔。只是這些天來伏低做小,差點兒都讓她忘記大笑該是什麼樣的了。
她拿起框子的剪刀,輕輕的在那繡布上頗有技巧的剪了兩剪子,然後站起身來,在那牆上一劃拉,頓時那牆面上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波光粼粼的門。
“小魚。咱們走。”
小魚瞪大了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方才回過神來。無論看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