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應該的。姐兒進去了之後,那些侍衛很快就聽令傳太醫去了,奴婢就在一旁候著了。姐兒暈了之後,老太爺第二次傳太醫,奴婢可託姐兒的福,被人恭敬的叫了聲姐姐呢。事後,老太爺也來翠玉閣探過兩位主子。”
清雅聞言,自信的笑了笑:“看來,這翠玉閣咱們是住不久了。”春喜倒是個得力的,知道自己想問什麼。“往常是我想岔了,無論是阿福入學出仕,還是我選秀嫁人,都得仰人鼻息,何來清淨?往後,清雅姐弟就靠嬤嬤和春喜姐姐了。嬤嬤可能說說這佟府後宅的情況呢?”
原來自章佳氏去了之後,榮嬤嬤等人本想抓了薛佳氏為太太報仇,無奈口說無憑,就連太太當初也只是猜測紅梅有問題罷了。後來又出了龍鳳胎“克母帶煞”之事,自然的便無人再管此事了。現在想來,這“克母”的流言,倒是很有可能是薛佳氏放出的轉移人注意力的訊息,但是,害死主母,對薛佳氏又有什麼好處呢?妾一般來說是難以扶正的。
郎氏倒是個命好的,章佳氏去了不到三個月,她便產下一子,取名介德。而她的女兒——佟家二小姐——元雅也是個聰明伶俐的,又因元月出生,甚是吉利,現在正養在繼太太膝下,充當嫡女教養,很是得了鄂倫岱的喜愛。若說鄂倫岱後宅第一得寵之人,就非郎氏莫屬了。
說起那位繼太太,就得再提薛佳氏。原來這繼太太,竟是薛佳氏嫡出的親妹妹,人稱小薛佳氏。她溫文爾雅,在閨中時便甚有賢名。鄂倫岱娶了姐妹倆,在京中貴族圈裡一時間被傳為佳話。畢竟,姐妹共侍一夫什麼的,在話本里可是值得豔羨的段子。
因為章佳氏去世,鄂倫岱倒是三年未娶,所以這小薛佳氏,也就是剛進門不久的新婦罷了。這薛佳氏姐妹倆雖然如今一人為妻一人為妾,倒也互幫互助,甚是和睦。
受到章佳氏去世影響的還有兩人,那便是鄂倫岱的第一個妾,烏雅氏。因為章佳氏去世,烏雅氏的女兒明雅選秀被耽誤了,鄂倫岱就乾脆給報了個免選,選了個親近人家的庶子將明雅定了出去,如今三年孝期已滿,明雅已經出嫁了。烏雅氏容顏已老,唯一的女兒又出嫁了,有著佟家做靠山,也不怕被人欺負了去,便安心禮佛,成了這後院的隱形人。
至於還有些什麼通房丫頭,侍女之類的,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榮嬤嬤也沒有多提了。
如此看來,這佟家後宅表面上看起來倒是風平浪靜,暗地裡就不知怎地波濤洶湧了,好在人不算多,清雅有些欣慰。
“姐兒,門上說老太爺一會會來看姐兒。”眾人正聽著榮嬤嬤說那後宅之事,便聽見一陣敲門聲,相伴的是春枝那切切諾諾的詢問聲。眼見著這翠玉閣像是要翻身了,春枝不禁為自己之前的懈怠感到一陣後悔,她也想像春喜一樣進去聽主子們在說些什麼,都是大丫頭不是麼,但是一想到之前三姐兒那嚴厲的眼神和話語,她又心裡發戚。
“知了。”清雅心中一喜,來得正好。“阿福,你已經大好了麼?可能練武?”
“阿福能的。春喜姐姐,我今天上午還沒有練武呢。”見阿福那副“我很能”的樣子,清雅拍了拍他的小手,示意春喜帶他去院子裡。
“姐兒,福哥兒大病初癒,這……”榮嬤嬤有些遲疑。
“無妨,武道一事,不可荒廢。而且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嬤嬤可覺得清雅心思深沉。”
“是嬤嬤無用罷了。”榮嬤嬤難過的低下頭,明明是一等一的貴女,卻要從這麼小就開始為自己籌謀。
“嬤嬤不要妄自菲薄了,清雅和阿福能夠活到現在,真是多虧了嬤嬤的悉心照顧呢。嬤嬤在清雅心中就跟奶奶一樣,春喜雖然勘用,但到底不如嬤嬤貼心呢。”清雅輕輕地把頭靠在嬤嬤肩上,榮嬤嬤雖然不如春喜有心思,但是忠心卻是絕對可以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