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揣摩對策;隨口向廖立問道:廖先生是哪裡人?太史慈心中一動道這麼說來;廖立先生和我軍中的廖化將軍乃是同鄉了??是否還是同族呢??
廖立不置可否廖元檢的確是我家族中的人;不過他在幼年的時候已經被他的母親帶走。後來定居襄陽。與我族中幾乎沒有什麼往來。
言外之意很明顯。那就是說莫要用廖化和他套近乎;更有對廖化的輕視的意味。當然,這話也是說給站在一旁的秦宓說的,要他莫要多心。
太史慈心叫難怪,廖化這人帶字,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百姓,可是卻偏偏乃是黃巾軍的首領之一。那其中定然有很多的難言之隱,可惜他卻從未說起,現在聽廖立這麼一說,太史慈到可猜出個大概了。
一個女人帶著自己的兒子遠走他鄉,那其中定有外人無法想象的辛酸和苦衷。此時,秦宓在一旁微笑道:“廖化將軍獨闢溪徑,遠赴北方,隨大司空轉戰中原,立下赫赫戰功;而廖立先生則是水鏡先生口中的‘楚之良才’,更是不同凡響,一文一武、一南一北交相輝映啊。”
表面上聽。似乎是在打圓場,但是誰都聽得出來秦宓站在了廖立一邊,畢竟廖化從廖氏家族出走肯定不是件特別光彩地事情。
太史慈聞聽此方,身軀忍不住一震,他這才想起廖立是誰。難怪這名字聽上去這麼熟悉了!在歷史上,這可是個和龐統可以並駕齊驅的人物。
如果在吳國有一個被埋沒的人才是虞翻的話,那麼在荊州乃至在益州被埋沒的人物就一定是這個麋立!
劉備佔領荊州後,諸葛亮就向劉備主動推薦兩個人物,一個是龐統,一個就是麋立。至於白眉馬良等人,在麋立面前根本算不上數地人物。可惜這人和歷史上的虞翻一個脾氣。自己看不上眼的人物一概不放在眼裡;弄得最後連諸葛亮都無法包容他。罰他到邊疆去開墾荒地;後來姜維請他出山;他卻說諸葛亮死了;沒有人能夠真正完全發揮他的才幹;寧可老死山林;還說若是答應了姜維的要求;就是糟蹋了自己。
沒有想到。周瑜和孫策居然請得動此人出山;而且看他現在的模樣。沒有絲毫地狂傲;顯然是對周瑜和孫策心悅誠服得很。
關有此人在荊州;孫策實力大增!一時之間;太史慈心情大壞。
卿本佳人;奈何作賊?張松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
眾人聞言一楞;太史慈這才驚醒過來;看向了得意洋洋的張松。
秦宓聞言臉色一變;因為張松這句話明顯是在諷刺廖化做過黃巾賊;把廖化比喻成做賊的佳人;意在說廖化功勳再高;也洗刷不清廖化本身的汙點。而且這話還有順手牽羊罵太史慈藏汙納垢的意味。
秦宓不由得為張松擔心。
在太史慈的府中;當著太史慈這手握天下雄兵的大司空;居然肆無忌憚地辱罵太史慈;這個張松的確是膽大妄為之極。
太史慈當然聽出了其中的意味;不過他卻不會因此而殺了張松;那樣只會顯得自己理屈詞窮;可是若是不置一詞;對自己地聲望也是大有損失;更對不久之後的談判不利;畢竟在氣勢上已經弱了一籌。可惜這等文人間的辯論要求極嚴,正像是筵席之間的詩詞歌賦,相對者必須要做到語出有典,但自己始終是大老粗一個,哪裡懂得什麼狗屁典故?
太史慈還未想好對策,管寧卻在一旁微笑道:“衣食足而後知榮辱,知恥近乎勇,棄暗投明總比朝秦暮楚地好吧。”
眾人齊齊一怔,太史慈聽罷,心中大聲叫好,管寧這番話連打帶削,暗中把在場的眾人全都教訓了。“衣食足而後知榮辱”,那是說廖化和他的母親被廖氏家族逼得走投無路,自有飄零江湖,當然不知道榮辱,若是怪廖化,那先要怪廖氏家族。
“知恥近乎勇”當然是在說廖化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