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他聞到了血的腥味。
那小廝對著眾人作了揖道:“老爺就在裡頭,怕是安歇了。”
虯髯鬍子張二爺望著暗暗的木屋,張口就罵道:“娘…的!這才幾時,就熄燈安歇了。老子一路辛苦,他可倒好,溫香軟玉暖被窩!”
笑面虎張三爺笑道:“二哥,大哥有這個好興致,說明他老當益壯正當年啊!”
高遠卻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笑嘻嘻的瞧著。
文若同張亦杭聽到這番話,也默不作聲,與高遠不同,他們兩人竟然有些臉紅。
在他們正猶豫要不要進屋之時,張亦杭面帶難色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張二爺沒好氣道:“哪裡不對勁?”
張亦杭望著屋子,有些擔心道:“爹爹知我們今日此時會到,他又怎會撇開我們獨自睡去……”
眾人一聽,皆點頭稱道。
只見高遠走進屋內,將燈火點上之後招呼他們進來。
進了屋裡,裡邊擺設簡單,並無異樣,只有是內室的門是緊閉著的。
小廝熄了燈籠,至內室門前,叩門道:“老爺,你邀的客人都來了。”
敲了半響,不見回應。張二爺急了,飛起一腿就將門踹開。
門開的同時,一股屍臭也從門內撲出。
張老爺的屍身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文若特留意了一下眾人的神情,很怪,除了張亦杭之外,其餘的人並無半點哀傷。
張二爺正要上前一探究竟之際,文若喊道:“別動,你們莫要靠近屍身。”
張二爺聞言,不屑的瞪了文若一眼,但也沒再往前走,而是轉身在前廳坐下,還命小廝去備茶。
文若道:“你們都去外邊歇著吧,我先瞧瞧屍身。”
張亦杭含淚點了點頭,便隨著張三爺去了前廳。
高遠笑道:“文大人可需要我幫忙?”,他說著便要往文若身邊靠。
雪千冥快步至文若身旁,將高遠擋下,冷冷的看著他。高遠止步,故作自討沒趣道:“得,有小哥在這兒,大人哪裡還需要我的幫忙。”
說罷,他也轉身去了前廳飲茶。
雪千冥將內室的燈點燃,見文若一副想走近屍體又不敢靠前的樣子。
“來,別怕。”
雪千冥抓過文若手,拉著他走至屍體前。
只見那屍身衣衫不整,口鼻內有液體外流,全身膨脹發臭,口唇翻張,想必已死了有三四日。望其表面並無任何傷痕。
文若粗粗掃了一眼,目光便落在床上那一灘灘不明的痕跡上,便忽的臉上一熱。
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他伸手朝著屍身的胯間摸去。
雪千冥知文若的意思,眼疾手快,一把將他的手拉回:“別碰。”
“嗯?為什麼?”
文若不解的望著雪千冥,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阻止自己驗屍。
回應他的只有一個字:“髒。”
“……”
文若對此哭笑不得,正想著如何解釋,雪千冥又道:“你說怎麼做,我替你。”
“呃?”
文若一臉驚愕的望著雪千冥,原來他是不想自己碰屍體,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文若笑道:“不用,我來吧,仵作驗屍都這樣。”
“我說了,我來。”
雪千冥堅定的將文若的話給打了回去,實在拗不過雪千冥,文若只得妥協,雖然有些過意不去,但是心裡對雪千冥確是十分感激的,他自己確是不想去觸碰那個地方。
文若小聲道:“恭,那個你瞧瞧他那裡是什麼狀況……是萎的,還是……”
“明白。”
雪千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