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少爺,您在這兒正好,我正要找你去。”
郎玉奇冷冷道:“省得你跑一趟了,也省得你再說一遍了,我都聽見了。”
九爺一怔:“剛才你在外頭?”
郎玉奇道;“我不能不防,你情急之下把我和盤托出。”
九爺忙道:“我怎麼會,把你和盤托出,不就等於把我自己也托出去了嗎?”
“你明白就好,你還要明白一點,你掉進去更深了。”
九爺呆了一呆道:“郎少爺……”
郎玉奇冷然道:“你聽見那丫頭說了,洪門天地會自有它的門規在,而這種事的真相究竟如何,只要一查,馬上就能查出來,我是馬家未來的嬌客,而你不過是一個旗主,而且是外十旗的一個旗主。”
九爺額上登時見了汗道:“郎少爺,您說過,不管天大的事,自有您頂著。”
“我是會給你頂,不過要看值不值得。”
“你是說……”
“從今以後,不管什麼事,你都得聽我的。”
“郎少爺,我沒說不聽您的呀!”
“那就好。”郎玉奇翻腕揚起了手,他手裡託著一個幾寸高的小白瓷瓶道;“把這個拿去,找機會在她的吃喝裡下上一點兒。”
九爺凝目望瓷瓶:‘那少爺,這是……”
郎玉奇道:“媚藥。”
九爺臉色~變,道:“郎少爺,這……”
“她本來是我的未婚妻,這麼一來不過是早成親,早園房而已。”
“可是……”
郎玉奇臉色一沉,冰冷道:“你要明白,你的生死福禍,完全系在那丫頭一個人身上,她要是不追究,任何人不會知道,可是在沒有佔有她之前,我就沒有辦法掌握她,也沒有辦法讓她完全聽我的,這種利害,你自己衡量。”
九爺神情震動,臉色大變:“郎少爺,還有那個姓李的。”
“姓李的交給我了,不用你操心。”
九爺混身發顫,眼望著小瓷瓶,還有點猶豫,還有點害怕。
郎玉奇冰冷又一句:“你下不了手,就等於把命交在別人手裡,別人的心腸不會比你軟,九旗主,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啊!”
九爺兩眼歷芒一閃,探掌把那個小瓷瓶抓在了手裡。
他沒有看見,就是看恐怕也看不出來,就在他把小瓷瓶抓進手裡的那一剎那,郎玉奇唇邊浮現了一絲極其輕微的陰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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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月悶了一肚子的氣,一肚子的不痛快進了客棧。
櫃房裡的人不多,可是李燕月一進來就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驚愕,他看也不看一眼,停也不停一下的房後面走去。
馬上又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誰都不相信自己的一對眼珠子,惹了那位郡主,又被神力鷹王府派出來的護衛抓進了內城,還能好好的從內城出來,能剩一口氣,被抬著出來,應該就是祖上有德,或者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萬幸裡的萬幸。
而這位,居然好生生的。
不但是前所未有,而且以後也絕不可能再有。
其實,李燕月還真是頭一個,以前誰膽上長了毛,活得不耐煩了,敢惹那位郡主。
這種事,壓根兒就沒發生過。
既然沒發生過,進了內城就出不來了,自然也就是人們按照常情的推理了。
當然,那也得看進的是什麼衙門,碰上的是什麼樣的人物。
一進屋,李燕月和衣就躺上了炕,他實在想不透,洪門天地會里,尤其是張家口馬鴻元馬老爺子的手下,怎麼會有這種人。
難道真是,人一多,難免品流雜,也就難免良莠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