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放心,不會讓你跳芭蕾。反正你怎樣跳,都是離不開樣榜戲。”楊楚生很悠閒的樣子,往草地上躺。
“切,你會跳呀,大哥,跳高不是跳芭蕾。”劉雪貞一說,另外那兩個傢伙就大笑。這話是有原因的,當時也曾經要讓楊楚生排練一個有跳的節目,結果這哥們就跟跳高一樣,搞得白雪笑得流下不少淚水。
楊楚生卻只管笑,伸手摸著走到他身邊的小白。
劉雪貞又是笑又是咬著嘴唇,將腳伸到他的肩膀處,輕輕蹬了他兩下。
“好了!哈哈,真香!”孟躍進美滋滋地說,將滿是油的手,往嘴裡伸。
“來!”楊楚生開啟酒瓶,往四個碗裡倒,說著就先喝一口。
“啊……”這長音就聽得出,喊話的楊楚生那個爽勁,然後撕下一腿還在冒出油的鴨腿,先撕下一塊肉嘗一下,再將鴨腿往劉雪貞面前舉。
劉雪貞美滋滋地接過,張開小嘴巴咬一塊,也香得她直點頭。
那個香啊!楊楚生嘴裡慢慢地嚼,仔細口味唄。這鴨子肥,就連鴨腿肉也感覺到肥,但這是用烤的,雖然是肥,但不覺得膩。也可能是現在的人們都有想吃多點油的慾望吧,總之吃進嘴裡,就感覺滿嘴巴肥得過癮。
王升還好像挺有研究似的,邊吃邊說“可能這種鴨是用烤的,才需要養得這樣肥吧,如果用白水煮或者用蒸,這也太肥了。”
楊楚生又喝一口酒,朝著王升伸出大拇指,感覺這話說得有道理。
“真他媽香!”孟躍進剛好吃了一塊皮,香得還用罵,將一片焦黃的皮遞到楊楚生跟著說“你試試。”
“嗯!”楊楚生一入口,想開口說話還心有不甘,怕香味跑掉了。這鴨皮確實,因為焦,所以咬起來,先是最表面的略脆,然後又有韌勁。那種濃濃的焦香味,吃了這一塊以後,再不吃東西,可能整天嘴裡的香氣還不會消退。
四個人一隻鴨子,吃得也是能讓他們感到心滿意足。四張嘴巴都是油光閃閃的,碗裡的酒,也飄著幾星油花。
“喝,哈哈!”孟躍進這傢伙骨子裡就有一股豪氣,大聲地喊。四個碗也碰了一下,四張嘴巴喝下酒,都發出“啊!”的聲音。
“唱歌了!”劉雪貞雖然是女的,但也有豪氣,她的歌喉可是相當好聽的。
“啪啪啪……”三個爺們都一齊鼓掌,王升也第一次掏出一包豐收,每人一根。
“花籃的花兒香……”劉雪貞站在三個面前,放聲就來。
這一曲《南泥彎》,聽得三個爺們也都是傻傻的,因為唱得太好聽,特別是在大家都有一付高興勁之時。
劉雪貞的聲音,沒有真正唱陝北民歌的那種高亮,但這種柔柔的高音,卻更加動聽,有另一種韻味。
“再來一首!”楊楚生鼓掌完了又喊。
劉雪貞看他一下,笑著說“唱就唱。”然後雙手柔軟地一伸,豪氣一上,來個連唱帶舞“北風那個吹……”
譁!這劉雪貞舞起來的身子比歌聲更美,腰柔手也軟,身子後仰,那種豐滿的弧度,美得三個傢伙都忘了喝酒和吸菸了。反正讓她當插隊知青,太浪費人才了。
“太好聽了,要是每天都能這樣生活,沒有鬥爭,能吃飽,想喝酒就喝酒,想唱歌就唱歌,這日子就好了。”孟躍進大聲說,喝下最後一口酒。
楊楚生聽了大笑“你小子想得好天真,告訴你,今晚我們這樣,已經是資產階級享受了。”
“屁!無產階級就不應該享受了?要我說,該享受的時候就享受。”孟躍進說著,往草地上躺。
劉雪貞也坐到楊楚生面前,將碗裡的酒往他碗裡倒。這美女又唱又跳,還有點氣喘喘的樣子,整張美臉,在月光下也能看得出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