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搞什麼?楊楚生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個傢伙,這本來挺快樂的場面,怎麼就搞成這樣。看著走出去的劉雪貞喊“別走太遠了!”
劉雪貞還翹著嘴巴,走出竹寮,看白雪正坐在一邊土坎下面的草地裡。
夏夜的天空上,一汪半圓的清月顯得特別清晰。月光下面,也可以看見劉雪貞的腳下,驚起了幾隻小昆蟲。
白雪伸出尖尖的手指,輕輕地摘著已經沾上露水的草葉,抬頭看向她走過來的劉雪貞一眼,又低下頭。
劉雪貞也往她的身邊坐,怎樣跟白雪開口呢?就跟她說,他們倆已經親過嘴巴了?
“剛才他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劉雪貞還小聲問。
白雪也真的沒有聽見,楊楚生說的並不大聲,搖搖頭。
“他說,不管是誰住院了,他都願意為誰賣血。”劉雪貞邊小聲說,邊藉著月光,觀察白雪的表情。
白雪手一揮,將手裡的草葉,撒向月光之中,也說“我也是呀,有需要的話。”
劉雪貞也無話,她還以為,這話白雪聽了,會有什麼想法。
兩人就這樣坐著,一陣夜風吹起,聽得見草葉子摩擦的輕微聲音,也吹散了白雪的一頭披肩長髮。本來這樣的夜風,吹得人應該感覺特別涼爽才對,只是兩位美女都一樣,並沒有感覺到涼爽,而是心底裡還有些煩熱。
“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白雪也禁不住問了。
劉雪貞“吧”地拔起一棵草,才點點頭。
白雪輕輕咬了一下嘴唇,“呼”地隨著吹氣的聲音,豐滿的胸前也起伏了一下。劉雪貞的話,雖然她心裡聽了一緊,不過還不至於眼淚巴答答直流。楊楚生對她的關心,他們在捉田雞那個晚上,坐在水溝邊的那一幕,讓她又點點頭,還笑一下。
劉雪貞還在拔著草,轉臉往透出昏黃燈光的竹寮瞧。反正她的話已經明說了,在她的心裡,楊楚生就是她的。
突然,白雪轉臉也往竹寮那邊瞧,並不是她有什麼話要說,而是聽到裡面有吵架的聲音。
那是楊楚生跟孟躍進在吵,反正這孟躍進就是鬱悶,怎麼他跟白雪的關係都那樣了,劉雪貞為啥還要對他那樣?
“喂,你說話就明白點,你要是對她有意思,可以跟他明說嘛。”楊楚生點上煙說。
“這種事,誰能明說了?”孟躍進還怕說得太大聲。也對,這年代,青年男女要是來個表白,那可是得有相當大的勇氣。
王升也湊起熱鬧“剛才你不應該給她夾魚肉。”
“行了,你別添亂,越添越亂。”楊楚生一說,還朝著王升瞪眼。
“誰添亂了,他能說,我就不能說啊?”王升也大聲起來。
亂了!亂七八糟了!楊楚生看著王升又問“你也真想湊熱鬧?”
孟躍進也暈,撓了好幾下頭,還掉一根白髮在手臂上。這年代已經有人打麻將了,只是用的是紙牌,他也懂得三缺一。衝著王升就喊“你媽的湊啥熱鬧,小心老子揍你。”
這下子又是亂還帶著好笑,兩位美女往竹寮的窗戶走。白雪手掩在小嘴巴上,她也搞不懂,剛才還聽到楊楚生的聲音,怎麼卻變成了另外兩個?
劉雪貞也暈,她有意思的是楊楚生,這兩個傢伙卻還為了她,在互相叫板。
楊楚生看著窗外的兩位美女,他的眼睛睜得比兩個在對眼的傢伙還大,兩分鐘前他還是主角之一,一下子就變成了旁觀者。
這樣子的情景,說起來還有點原生態。就跟兩隻雄的,為了心儀的物件,一定要進行一場生死決鬥一樣。
王升這傢伙終於也有一點點男人的本色,本來按照他跟孟躍進的身材比起來,姓孟的這位同志應該叫強權。只是他還能不怕,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