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搞了這兩個不用錢的東西。
楊楚生也走過來了,這哥們為白雪的擔心一過,拿起那個罐,應該是梅瓶,往裡一瞧,心裡激動了一下。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元代的青花梅瓶。上面的圖案還有一隻兔子咬著一支靈芝,這兩種圖案,可是延佑元年以後,臣、庶都不能使用的。
“楊楚生,你在搞什麼?”走進來的水雞叔,看這傢伙在研究一個人家裝鹹菜的罐子就問。
楊楚生對這個書記,還是有尊敬之心,也沒說啥,掏出僅剩一包的豐收,請他一根。
“你們剛來,是不應該第一天,就讓你們到縣城收肥,但安排了,就要好好幹,怎麼搞成這樣呢?”水雞叔隨便往楊楚生的鋪子坐下就說。
孟躍進也吸一口煙,這傢伙說話一向就不小聲“又不是他故意的,難不成還要開批鬥會?”
水雞叔臉上的皺紋皺得更密,看著楊楚生說“給吳擁軍道個歉,就算了。”
楊楚生撥出一口煙也說“我為什麼要道歉?事情是怎麼引起的,完全就是他的報復。你想想,要照他那樣做,秋月嫂一家還怎麼活了?”
水雞叔苦笑一下“你們剛來,不懂。”
“不是我們不懂,是幹部不懂靈活,只知道積極,討好公社。”楊楚生也沒轉換話題的意思,可一說,話題也不得不轉。也往水雞叔身邊坐,然後說“如果大隊一級懂得靈活,社員們的生活多少能改善的嘛。”
水雞叔看這小知青一眼,心裡也有這小知青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站起來說“我說的就這樣,給吳擁軍道個歉,不然發生事,我可管不了,只能是公社知青辦管了。”
水雞叔一走,白雪和劉雪貞馬上坐到楊楚生身邊,王升卻在擺弄著他帶來的單波段收音機,有這事跟他沒相干的意思。
“給他道歉吧。”白雪小聲說。
劉雪貞卻不同意,大聲就說“我們是公社知青辦管的,怕他什麼。”
“對,想打架就打。”孟躍進也勁頭上來了。
楊楚生還能笑,站起來說“讓我跟他道歉,等著下輩子吧,白雪,走了,要出工了。”
白雪跟楊楚生是同一個生產隊的,她也沒有想到,本來是懷著一種激動興奮的心情來的,卻不想來的第一天就發生事了。
兩人都挑著一擔木桶,楊楚生看她的側臉,嬌弱的樣子,他還是挺擔心的。小聲說“你的胃好點了沒,要沒好,下午別出工。”
白雪笑一下,將草帽往頭上戴,帶子在下巴打了一個活結。轉臉說“好了。”
兩人的心裡不一樣,白雪是剛剛跟他認識,覺得他有點特別而已。而楊楚生因為有前生跟她的關係,那種關心,完全是由心而生。
“白雪,你好漂亮。”幾個村姑一見她的樣子,就笑著說。
也確實,村姑們每人都是頭上一頂斗笠,這年頭,戴草帽的,不是賺工資的就是學生。白雪的清新,還有白皙的俏臉,跟草帽搭配起來,讓村姑們不由自主地贊一個。只是看她一付嬌弱的樣子,也讓社員們,擔心她能不能將一擔肥水,挑到五六百米外的稻田那邊。
“今天每人兩擔。”隊長水筍叔大聲喊著,瞧他,才四十幾歲,黝黑的額頭上,永遠掛著四五條橫紋,要不笑,讓人感覺他整天都在發愁。
這些勞動的社員中,當然也有吳擁軍的六個兄弟,這六兄弟,可沒有一個不狠狠地瞪著楊楚生,只是他理都不理,要打架那就來吧。
生活雖然苦,只是生產隊的勞作,總會有笑聲。笑聲大多也來自於村婦們,他們可不管啥,好像生活的苦也需要宣洩,說的都是那種相當直接的夫妻間的事情。
負責從肥水坑裡給社員們打上肥水的副隊長,看著白雪的樣子,她可是第一次參加生產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