唄,雖然分別的時間是短,但在這種特殊的場合,就是親熱。
“嗨,你能跟他分在一起。”一位女同學撈著劉雪貞,說著還嘆口氣。
劉雪貞還有點得意,看著楊楚生笑。
也確實,再沒勁的人,看到這火紅的場面,也是從腳到頭都會有熱血沸騰之感。風展紅旗,好幾面紅旗,在晨風中“啪啪啪”地發出響聲。都是寫著什麼“紅山公社知青突擊隊”“紅山公社知青尖刀班這些”。
楊楚生他們五個當然站在一塊,突然,劉雪貞輕輕碰了他一下,撮著嘴巴,朝著一位領導模樣的人一揚。
這是平縣的縣委書記陳明軍,楊楚生當然認識他,他的女兒,也是跟他們同一個班的,而且跟劉雪貞的關係最好。只是人家是官,女兒卻不用當知青。
這陳書記看著這場面,肯定也是激動萬分,他身邊還站著公社黨委許書記。這陳書記的聲音,透過高音喇叭,先是一條語錄,然後才進入正題“敬愛的知青們,你們是初升的太陽,希望就寄託在你們身上……”
“不還是語錄嘛。”楊楚生小聲跟白雪說,卻不想旁邊有不少人,都朝著他看。
白雪嚇一跳,這傢伙嘴真多,她的一位男同學,就是因為說錯了一句話,現在還被關著呢。
這火紅的場面,也有火紅的笑話,別人不笑,楊楚生這個重生者,聽起來就感覺好笑。還有一個知青代表上臺發言表決心,這位剪著齊耳短髮的無產階級小姐,也不知道根有多正,苗有多紅,要不然怎麼可以當知青代表。
讓楊楚生想笑的是,這女知青真能抓住時代的爽點,一上臺,那個也算是豐滿的胸部三大起伏,然後喊了八句應該算是現代詩吧。反正楊楚生就憋著不笑出來,八句話總共十六個“啊”!
“啊!黨啊!我親愛的母親……”那女知青喊完往下走,好像挺累似的,有點氣喘噓噓的樣子。
楊楚生終於忍不住,還是無聲地笑,誰叫這女知青裝樣子不就行了嘛,非得先從丹田提氣,不憋死她算是造化。
“你激動嗎?”楊楚生突然朝著白雪問。
“你不激動呀?”白雪也小聲回一句,他們就走在一面“紅山公社知青突擊隊”紅旗的後面,換誰誰都會激動。要不是她肩膀上還挑著一擔簸箕,怕碰到人,保管一路走,一路肯定也抬著皓頸,感覺到無上的光榮。
本來是特別早就到公社,折騰完了,到了那個工地,太陽也已經出來了。
楊楚生看著這工地就暈,這所謂的大會戰,原來是在一座本來應該是鬱鬱蔥蔥的山上,硬生生開闢出一塊塊梯田。
這真的是笑話,這地區本來就是丘陵地帶,田地已經不少了,還要開出這種。什麼意思他也明白,人家大寨聽說就是有很多的梯田,所以學大寨就得學出樣子,沒有梯田,怎麼能叫得上是學人家呢。只是等著梯田開出來了,怎樣給這些田灌溉?
這工地也不知道已經搞了有多久了,一條條紅布做成的橫幅,讓楊楚生也感覺,熱血連同著汗水在往外冒,什麼“立下愚公志,敢叫山河換新裝”!“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還有很多。
熱火朝天啊!白雪本來是特別文靜的一個姑娘,也是熱火得面紅耳赤,居然挑起滿滿一擔土。
“小心,你傻呀,累死了也白搭。”楊楚生走在她後面小聲說。這美女是有熱火朝天之心,但是力量也沒增長多少,不是在走路,而是在打擺子。
“你瞧人家,我們知青就是硬骨頭!”白雪一句豪言壯語,然後往前面指。
楊楚生嚇得露出舌頭,前面一位身子肯定比白雪還嬌弱的女知青,同樣也是挑著滿滿的一擔土,不是在走路,而是跟喝醉酒一樣,應該叫顛。
突然!“啪啪啪”一陣聲音響,那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