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翻一個白眼。
“喂,這五個廠,可是我搞起來的試點,我一定要親抓,反正我就這樣說,組織這倆字,已經成了二輕系統工業改革的絆腳石,不廢除組織的權力,工廠的改革也進行不下去。”
楊楚生這話,也讓許書記又是搖頭然後點頭,搖頭的是組織管理一切,這是楊楚生想廢除也廢除不了的。至於點頭嘛,卻也同意他的觀點,有這組織的束縛,工廠的承包者管理起來也難。
“嘿嘿,要不這樣,公社隨便找一些組織內的,每個廠分配幾個人,可以成立一個支部,然後這些人名義上是支部委員,也不用到工廠上班了。”楊楚生突然有這主意,說完了還笑。
“這也行,哈哈,這還不容易,明天我叫出二十個人,每人每月補貼五塊錢,誰不願意。”許書記也樂,不過還是說了“我感覺縣裡一定會開會。”
“開就開唄,反正這五個廠都已經簽了承包合同了。”楊楚生邊說也邊站起來,送這想走的許老哥。
許興文的猜測當然是對的,才過四五天,縣裡召集的經委系統支部書記和廠長以上的幹部會議,也要開了。這種會議每年都會開兩次,只是這個會議,比往年舉行的早了一個多月。
人真多,這也是楊楚生自打當了副縣長,第一次在他分管的系統裡面專門開的第一個會議。這哥們坐在臺上,還在看著政府辦為他寫好了的講稿,覺得這講稿也一樣,不是大就是空。乾脆不看了,抬頭看著陸續往裡面走的各廠廠長支部書記,他還感覺驚訝,感覺這些人怎麼還是一付談笑風生的樣子。
也不止這些工廠的了,二輕局和工業局包括經委的這一班人,也同樣面露笑容。
這些人的神情為什麼這樣好,就是感覺這個楊副縣長的改革,基結果就是一場不了了之的笑話。反正他們的想法,即使那五個工廠新裝置進來了,你要怎麼讓工人有活幹,不是說有就有的。
雖然二輕局被承包的工廠,結果什麼書記廠長都沒得玩,但這些廠長書記們並不慌,等著楊楚生真要有本事將這五個廠搞活了,他們再慌也不遲,就怕他沒有這個能耐。
“咯!”楊楚生真的笑了,看到五個被承包的廠長書記也來了,廠長當然就是以前的知青,書記嘛,可是許書記胡亂叫的。
這哥們的出聲,還讓一邊的柳書記往他瞄一下,這個會議,他也是主角之一,所以就坐在她的右邊,左邊當然是孫縣長了。
這會議還是經委主任主持,然後楊楚生這個當家的就說話了。真有他的,政府辦的一個副主任看他費了一整夜,還得讓主任過目的講稿,竟然被這哥們放在一邊,邊瞄一眼也沒有,感覺太可惜了,他的文采是很自信的。
“我們縣的工業改革一定要進行,不進行不行,而且改革是完全徹底的改,就是幹部也要改……”楊楚生不用講稿,說起來也是特別流利。只是一邊的柳書記又在咬嘴唇,這傢伙說了老半天,就一個“黨”字也沒聽他說過。
“幹部也可以當工人,工廠的幹部不是論資格,也不是論思想,只論能力!不管是管經營管生產還是管組織的,沒有實際的能力,就應該下去當工人。”
好傢伙!楊楚生這些話,就好像在他的竹寮邊跟知青說的那樣。只是他在說,下面的廠長書記們,卻照樣一個個氣定神閒,這種表決心的話,他們聽多了,這些人可都是表決心表得功力深厚,讓他們拍胸脯說明年我們的工廠一定能盈利,他們也敢。
楊楚生說完了,只是卻沒有人鼓掌,要不是柳書記看著太冷了,先揚起雙手拍幾下,這傢伙肯定又開創了副縣長開大會講完話,沒有人鼓掌的記錄。
會議講話的人,就跟賭博的時候輪流坐莊一樣,孫縣長也說了,最後又是柳書記。
“改革是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