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生也在看這哥們,反正他要敢在柳書記的辦公室跟他單挑,他保管一掌就讓這傢伙,很悽慘就在柳書記的面前翻白眼。
這現場除了柳書記之外,三個人的身份就有點搞笑。按理說吧,縣打資辦是各公社打資辦的直接上級,市管就沒有,因為除了縣城,其他公社都沒有市管,但都有治安組。問題是,楊楚生這革委會副主任分管的是市場,打資辦也是他管轄下的範圍內。
“叫你們來,是要你們各單位,各部門都協調好,絕不允許投機倒把行為!”柳書記說完了,眼睛看的是楊楚生。
這市管委主任先說“是應該協調,要不一個縣,兩種政策,根本就沒秩序了。”
打資辦主任放下茶杯,看一下楊楚生,也說“我們已經在紅山公社進出縣城的路上設了檢查點,但堵不住,那些投機倒把分子極其狡猾,他們走小路。”這哥們說完了,眨幾下眼睛又說“我想,源頭不堵,就沒有辦法。”
楊楚生的肚皮上下起伏好幾下,那是他在偷笑,那些米販子要是白痴,也不能當米販子。你堵大路,他們不走小路走那裡。也感覺吧,這打資辦主任最後的補充,就是將責任全部都推給他了。
果然,柳書記的眼睛看向楊楚生,她也不想在慢來的兩個面前,批評他了。
“柳書記,我覺得,這些執法單位,應該先學習,再出來執法,這些人工作態度是土匪,不是執法!”楊楚生就來了,然後說起他來的時候,跟打資辦打架的事。
“有這種情況?”柳書記聽了也問。
打資辦主任也說了“你一個公社革委會副主任,當場為什麼就不表明身份呢?至於土匪一說,我們這也算是革命隊伍,如果是土匪,那也不至於我們有兩個人,被你打傷了。”
柳書記看著楊楚生,快速地眨著眼睛,這神情看起來,好像是跟他眉來眼去那樣。她是聽說過,這傢伙打死過狼,但也不應該將政府執法人員,當成豺狼打呀。
“我不打會怎樣,七八個人一齊朝我衝,又要沒收我的錢包,還說要讓我蹲幾天小黑屋,這還不是土匪做法?”
楊楚生說完了,看這打資辦主任沒說話,又說“那打資辦的執法,就是看身份的?他們就是看我樣子像農民,才要沒收我的錢包?”
越說嘴巴越熱,楊楚生也拿起茶喝,又說“別老說群眾老是埋怨規矩,老是不按規矩辦事。你管規矩的自己先不按規矩,怎麼讓別人遵守規矩?”
市管主任聽了也有點不爽“你給他們耐心講規矩,他們也不會聽,這很難辦。”
“耐心給他們講規矩,有講過嗎?規矩要是定得不合理,那就叫群眾也得裝合理?你們到鄉下問農民也好,問縣城的居民也行,那個對市管,對打資辦這些有好感的。”楊楚生又來。
好傢伙!這可是在縣委辦公室啊,因為激動,楊楚生的聲音最響。那位秘書偷偷走到窗外,差不多現出半個腦袋,往裡面瞧。
柳書記也在看楊楚生,感覺這傢伙就不應該賺國家一分錢工資,原來這傢伙來她這裡,還順帶在路上打了一場架才來的。揮手示意他們住口,也說“打資辦的執法,是有些粗暴,也是誤會。現在我要你們互相配合,堅決打擊投機倒把。”
楊楚生也說“我們公社治安組和打資辦,這幾天正在組織學習。”
縣打資辦主任又在看這傢伙,打資辦還是他管的,他這個革委會副主任搞什麼鬼。
“行了,先針對投機倒把行為,其他的事以後再說。”柳書記的表情,已經有七分不爽。
楊楚生笑一下,看打資辦主任,還好像不大爽的樣子,他卻在暗自樂。反正打資辦的人打了也就打了,柳書記都說了以後再說。
打資辦主任心裡當然不大爽,你楊楚生打了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