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勸一句。
要說這裡,雖然只是縣勞改場,可這些人可老實了,一個個都低著頭,吃著不是飯的飯。
“下午的勞動,還是跟上午一樣!”張英紅又走進來說。
楊楚生真的想殺了這女人,下午他還要撕黃麻絲,看來不將他累倒,這女人是不罷休了。
老天爺啊!楊楚生在勞改場的第一天勞動,終於以差點脫虛而收場。聽著哨子響,這哥們往食堂裡走的時候,還得奮起精神,一身從脖子到腳都是火辣辣地疼。
張英紅肯定是故意想問他的,還沒到食堂就站在他面前,笑著問“楊楚生,脫層皮沒有?”
“老子想脫你的衣服,也讓你這樣曬一天。”楊楚生小聲說。
張英紅不氣了,明白這傢伙就是故意想氣她的,旁邊又沒有別人,“嘻嘻”地低笑,走了。
楊楚生瞪著她的背影,感覺這女人的心裡有點變態,以折磨人為樂。
這吃頓飯也難受,七八十個人,就聚集在一個不大的祠堂裡,風扇當然沒有,你想端著飯走出食堂還不能,那種熱啊。怪不得連那十多個女人,也都是隻裝著內衣。
“老實吃飯,別說話。”一個傢伙手裡拿著一根有五六十公分長的木棍,走進來就喊。
楊楚生朝著他一瞪,這傢伙嘴裡在喊,眼睛卻只往女人們的下面瞧。應該得給他掛上牌子,上面寫著“流氓”兩字。
“他媽的真熱。”楊楚生邊洗碗邊罵,將碗放在一個竹筐裡,衝著那位哥們問“到那裡洗澡?”
“還要學習。”這哥們說完了,就往地上坐,還拿出一本紅寶書。
親孃的,這樣的天氣,就是要學習,也得到外面,外面有風,多涼爽。
“楊楚生,領書。”一個哥們抱著十多本紅寶書,這是今天才來的三個人的份額。
張英紅也走進來了,那個場長也來了,學習的時間,場長也得來瞧瞧。
這些學習的人精神也符合時代的好,全部都坐在地上。看著別的男人都是光著上身,只穿一條內褲,楊楚生也不管了,張英紅在看著他,就在她面前脫。
這真有點滑稽,楊楚生就光著上身,穿著內褲,還是唯一戴著高帽子的人。這哥們正面朝著張英紅站立,意思嘛,就是怎麼著,我曬了一天,還是照樣生龍活虎。
張英紅當然敢看,不過這女人的眼睛有點遊移倒是真的,這個小知青的前面,撐起來的高度,真讓她的眼睛不遊移也不行。
“嘿嘿!”楊楚生坐下去就在偷笑,張英紅跟那些工作人員,就坐在他們的對面,都坐在椅子上。男人們的目光都看向女人的一邊,只有她一個女的,那目光卻老在男人堆裡這邊瞧瞧,那邊巡視一下。看來,這女人雖然心裡崎形,但還是一個女人。
“今天大家學習的是,“敦促杜……投降書!大家要深刻領會。”場長可能每次學習都會說幾句話。
楊楚生真的暗自笑大,就這些人,包括勞改場的工作人員在內,有多少人能讀過幾年書,看得懂嗎?
看不懂也能學習,大家就做做樣子,認真啊,一個個拿著紅寶書,都低著頭。
楊楚生往旁邊的幾個人瞧,裂開嘴巴,就是不敢笑出聲。這些人只有一個將書翻到那一篇需要學習的位置,其他的都是亂翻一頁。
這種晚學習的情況,楊楚生就是想笑。這哥們犯困了,今天在烈日下曬了一天,那種困,沒有曬過的人是想象不出來的,渾身的面板就跟要噴出火一樣的熱。反正吧,這一篇文章又不能取得清熱解毒的功效,這哥們低著頭,兩眼一迷糊,睡一覺再說。
楊楚生同志不管到那裡都是獨特的,這哥們是全場唯一戴著高帽的。這打起盹來,那頂高帽就很明顯了,左邊晃一下,然後再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