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還往地上站。
五個知青,真的放開喉嚨,放聲就唱。
夏夜的田野中,響起了男女聲五重唱。儘管他們剛剛來時的心懷激奮,已經被現實打得粉碎。但是,歌聲中,卻也聽得出一種青春的活力。
歌聲是一首接一首,知青們也完全沉浸在歌的世界裡,只是這年代,他們會唱的歌能有幾首,就連《我愛北京***》都被翻了兩遍。
“還有嗎?”白雪看著啞火了的知青們,笑著問。
沒了,歌一唱完,大家都你瞧著我,我瞧著你。這樣的瞧,特地指的楊楚生跟兩位美女,因為她們倆都只往他瞧。
“哇,這麼多番薯啊,你們坐,我搞一鍋番薯湯。”孟躍進這傢伙看著堆在一角的一堆番薯,說著肚子也咕嚕嚕直響。這傢伙平時食量就比較大,再加上也確實吃不飽,瞧他的眼睛,那光芒就跟老鼠看見大米似的。
楊楚生瞪大眼睛“不行,這是生產隊養鴨的。”
“那,到外面偷挖幾個。”反正孟躍進就知道吃,看著劉雪貞又問“你敢不敢去?”
“有什麼不敢。”劉雪貞說著還抬下巴,就為了偷兩個番薯,這美女還得露出女俠般的表情。
楊楚生吐了一個圓圓的菸圈,又說“行了,你偷了生產隊的番薯,還不是等於偷了社員的糧食。”
孟躍進又在看劉雪貞,這美女想跟他一起偷,正合他意。要是在黑暗裡,為了保護她,他就可以拉著她的手,要是她不掙扎,那就是默許。為了這個,他就敢偷。他才不管什麼口糧不口糧的。
“對呀,我不偷了。”劉雪貞一說,知青們就都笑起來了。
“要不,到村邊的池塘偷釣魚!”楊楚生也站起來說。
白雪嚇一跳,伸出手就拉他的衣角,要是被捉了,那可就麻煩,又會落在吳擁軍的手裡。
“嘿嘿,怎麼釣?”孟躍進又來了精神,只是釣魚他真的外行。
楊楚生笑一個,他當然懂怎樣偷釣魚,池塘裡養的魚,一般就是草魚、鯉魚、鱅魚和鰱魚這些。能釣的也就鯉魚和草魚。草魚最容易釣,那些傢伙貪吃,拿起那支釣魚杆,不用什麼魚餌,搞兩片菜葉就行。
“不能去!”白雪還是不讓他走。
“放心,看著大事不妙,我就跑。”楊楚生還笑著。
楊楚生和孟躍進兩個傢伙,當真走了,這大隊有好幾口魚塘,村邊就有兩口。
悄悄地,兩個傢伙邊走還邊小聲說話,這池塘邊,還有幾處長著一人多高的芒草,兩個傢伙到了,就往一處芒草裡趴。
“哇!”孟躍進才一抬起頭,就小聲驚叫。好傢伙,這哥們驚叫後也感到特別可惜,看見幾個已經穿好衣服的女人身影,要是他們來快了兩分鐘,那就不是釣魚,而是偷窺。
這年代的鄉村裡也就這樣,夏天一到,男人都在村裡的池塘裡洗澡,而村邊的池塘,就是晚上女人洗澡的地方。池塘的另一方,就是大隊魚組守池塘的竹寮。
楊楚生將一條空心菜往魚鉤上搭,等著那幾個女人的身影走進村裡,立馬往池塘裡就扔。
草魚就是貪吃,還等了不到兩分鐘,突然,一陣水聲響,楊楚生也感覺手裡的魚杆,被一股力一拉。
上鉤了!楊楚生一提魚杆,“嘩嘩譁”!水面上幾聲響,好得這魚線還算是夠粗,要不然,力量特別大的草魚能將尼龍繩掙斷。
“哈哈哈!”孟躍進爽得低聲笑,這一條魚有一斤多點,也好得魚不大,才這樣容易上水。
那個魚組竹寮裡的人,一是離得遠,二是可能也想不到,剛剛還有女人在洗澡,現在就有人在釣魚。
“走了,兩條就夠了。”楊楚生小聲說,兩個傢伙每人提著一條一斤多的草魚,悄悄地往鴨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