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的,哈哈!”秋月嫂很豪氣地說。
兩個傢伙點著頭,趕緊轉身跟所長說一下。
“別管他們了。”所長也說,還暗自慶幸,還好沒抓,楊楚生現在還兼著紅光大隊的書記。
“哎呀!”這所長才一轉身,立馬就叫。好傢伙,縣打資辦和市管委兩位主任大駕光臨在他的身後,兩位大主任的後面,還跟著縣城打資辦的十幾個,他還不知道。
打資辦主任看著市場,嘴角還露出笑,楊楚生不是說的嘛,市場開放一點就會繁榮,瞧這樣子,繁榮個屁。笑著說“看來,我們打擊投機倒把的重點,還是要放在路上設點。”
“應該的,那邊有紅光大隊三十個農民在賣大米,他孃的,已經連續三天了,每人就帶著十斤大米。”市管所長是怕這兩位主任走進市場,看到了會不爽,所以趕緊說。
“這你們還不抓?”打資辦主任瞪著市管所長就說。
縣市管委主任聽了也笑“是紅光大隊的,就算了吧。”
“這明顯就是投機倒把行為,連續三天,他們要買到什麼時候才完,這才只是紅光大隊,接著還有附近其他大隊的農民,肯定也會這樣,那還了得。”打資辦主任卻睜大眼睛又說。
兩位主任兩種心態,市管委主任後面其實沒什麼人,紅光大隊書記還是楊楚生,所以他不打算碰。
打資辦主任卻不同,他的哥是組織部長,怕楊楚生啥的。還有,要是農民們都採用這種稱為螞蟻搬家的辦法,那這打資辦還要設立幹嘛?他這個打資辦主任,只有能打擊的物件他才有權力,就現在楊楚生所說的開放政策,他還到那裡找權力。
權力會讓人上癮的,一般的市管人員沒人可抓,也會感覺手癢,何況這兩位縣級的主任。
“抓!”打資辦主任衝著市管所長就說,這樣子也相當於下令。
好傢伙,這縣城的市管所全部人員,加上打資辦的人馬,總共也有五六十個,呼啦啦一下子就往紅光大隊三十位社員那邊走。
秋月嫂的米已經賣出去了,正手指往嘴唇上一抹,數著十斤米得來的錢,卻不想一陣腳步聲響,然後眼前有點暗,兩個傢伙已經站在她面前。
三十個人一個不漏,都被抓住,但也在跟人家吵,這市場裡突然間也有點亂。
“憑什麼抓我們?我們的米是我們自己種的。”水筍叔一邊掙扎還一邊吵。
“他媽的,賣了三天了,還敢叫嚷!”一位戴著打資辦袖章的也罵起來,抬腳還朝著水筍叔踢一下。
“我們是紅光大隊的,楊楚生是我們的大隊書記,怎麼著?”秋月嫂也喊。
“別管什麼生,楊楚生是你們的書記更好,抓到打資辦!”打資辦主任雙手放在背後,陰著臉也說。
秋月嫂突然大聲又叫“憑什麼搶我的錢?”話才一說,朝著那位搶她錢的市管人員就撲上。
打資辦和市管搶錢也是合法的,投機倒把分子被抓住,你就是手裡戴著手錶,人家也沒收不誤。
一邊的水筍叔卻大聲在罵,他也是血性方剛的一個爺們,人家憑什麼踢他。農民的血性要是被激怒起來,那就是一個拼字。突然“砰”地一聲,剛踢他的那傢伙,被他一把摔在地上,這農民伯伯也不是傻瓜,撒開腿就跑。
三十個跑了一個也熱鬧,這班人邊往縣城打資辦走還邊吵,後面跟著的人可不少,這種情景,好久沒出現了。
縣打資辦主任習慣性地陰著臉,今天他叫抓人,其中也有煞煞楊楚生威風的意思。打資辦的名頭,可是比公安局還大,就是抓走私,公安局新成立了一個緝私隊,但打資辦也照樣可以上國道檢查走私,而且還是他們的合法管轄範圍。
總之這個打資辦主任,要臉有臉,要後臺有後臺,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