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印刷廠不又一樣,這年代,時不時的搞運動,已經將人們鍛鍊得經驗相當豐富,就是避其風頭,運動一過,又是風平浪靜。現在楊楚生的印刷廠裡,又是聽到“砰砰砰”的壓印聲了。
“好了。”楊楚生綁好了,將發票也交給孟躍進,這哥們朝著水雞叔笑一下,推起腳踏車就走。
“你這傢伙,乾脆啊,買一臺真正的印刷機吧。”水雞叔接過楊楚生遞給他的香菸就說。
楊楚生還笑,他才不傻,這個印刷廠可是大隊的,要買也是大隊買,再說了,要是運動又來,這十臺土傢伙,人家要沒收也沒幾個錢。
“行了,我到田裡瞧瞧。”水雞叔見這傢伙只笑不說話,說完了也就走。
天氣已經是公曆的十月份,陣陣秋風中,不但讓人感覺到秋的涼意,也催促著稻田裡的水稻,已經要進入孕穗期了。
這時間,水雞叔沒有一天不往田裡跑,各個生產隊的隊長也老在田頭轉悠,就是找準時機,再施一次肥。
楊楚生才不懂,反正社員們比他還內行,他的竹寮正熱鬧著呢,好幾個生產隊的社員,都在揮著鋤頭挖番薯。
“楊同志,你不跟水雞叔一起走呀?”秋月嫂手扶著鋤頭,這話嘛,應該叫無話找話。
“喂喂,小心點,出那樣大力幹嘛。”楊楚生也朝著她說。
秋月嫂那知道他是有意說的,雖然是秋意漸濃,但一干活,人身上還是照樣大汗淋漓。這美寡婦的鋤頭用力一掘,汗溼的短袖衫前面,成熟的一對也是猛的一聳,這動感也是因為成熟,才有這樣猛烈。
“不出力,怎麼挖?”桂香嫂正彎腰抓起一株挖出來的番薯,猛地搖幾下,還粘著番薯的土,吧吧吧地往下掉。
“對呀,你又不是沒挖過。”秋月嫂將挖出來的番薯往身後扔,又揮起鋤頭。
山貓這傢伙就是鬼,先“嘻嘻”兩聲才說“秋月,用力太大了,別甩傷了。”說完,看著楊楚生就笑。
秋月嫂直起身子,還不明白,抬起手臂擦一下汗,還問“什麼意思?我甩掉番薯的土,也能甩傷了?”
山貓的老婆其聰明的程度,也不亞於這個傢伙。突然“嘻嘻”地笑,朝著丈夫喊“楊同志的話,讓你聞到腥了?”
“哈哈哈……”這下笑大,連附近別生產隊的社員,也都大笑。
夠明白了吧?秋月嫂腦子突然一開竅,低頭朝著自己的身體瞧,“撲”地一聲,抬頭朝著楊楚生瞪一眼。只是嘛,眼睛是在瞪,抿起來的嘴角卻很明顯是在笑。感覺這傢伙應該讓他勞動,不然滿腦子都是鬼主意。
楊楚生也在笑,突然“吧”一聲,一塊鬆軟的土,在他的後背上炸開了。是劉雪貞,這美女笑得粉腮浮出酒窩。
秋月嫂才不管,除非不幹活,聳就聳了唄。揮起鋤頭又是一掘,不過還是低頭特地觀察一下,自己也禁不住笑,確實動得太明顯。
這美寡婦又將番薯往身後扔,也還又朝著楊楚生瞪。這傢伙,她這上面,不是在甘蔗園裡,還被他抱住,掀起衣服的嘛,沒看過呀。
桂香嫂卻還在“嘻嘻”,這位小少婦本來就是愛笑,以前是將笑壓抑在心裡,現在漸漸地露出她愛笑的本性。
“嘻什麼嘻?大家瞧瞧,桂香要用力,可能還甩得更厲害。”秋月嫂大聲就喊。
又有笑話了,桂香嫂咬著嘴唇,但很明顯是在笑,抓起一小塊土,朝著秋月嫂就扔。
“是不是,比我還厲害是不是。”秋月嫂趁著桂香用力一扔的時候,邊笑邊喊。
這一喊,大家又都笑,楊楚生朝著她也笑。
桂香嫂可不比秋月嫂,她不但愛笑,還特別容易臉紅,朝著楊楚生翻一個白眼,然後揮起鋤頭,“撲”地又笑。這傢伙還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