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三個在拔的秧苗,是楊楚生跟農科所聯絡好的,這一個組,早造全部都要插上南優二號。別人不敢種,楊楚生就敢,因為上面鼓勵試種,每畝還能補貼十市斤公價尿素。
也因為她們這一組的勞力,是整個生產隊最弱的,要是她們種出來的畝產能比其他組的產量高,還怕沒有人想種。也用不著農科所自己試種,然後才試推廣,再然後才來個全面的播種,這樣搞,得兩年後了。
“差不多了吧?”楊楚生走到秧苗田邊就問。
“還差有幾十扎吧。”桂香嫂蹲下水田裡,邊拔邊應。
貴喜的老婆卻轉過身,這種惡作劇讓她笑唄。
“你發神經了!”秋月嫂還朝著她罵。
“哎呀沒,我只是感覺好笑而已。”貴喜的老婆抬頭看楊楚生,又是笑。
楊楚生那知道她在笑啥,不過能猜得出,全部都是女人的場合,讓她們感覺好笑的,離不開那種話題。
“你沒去找什麼印件呀?”桂香嫂抬起頭,問得挺關心的。
楊楚生看著她也說“那是沒事的時候,農忙了,我可不敢只顧我自己。”
一邊貴喜的老婆笑得更瘋,桂香頭上戴著斗笠,不抬頭還好,這頭一抬,又跟楊楚生在說話,他要不看見才怪。
楊楚生又不是瞎子,桂香嫂一抬頭,立馬就是白亮還帶著汗珠的展現了。可以說是盡展了吧,溼溼的粉白中,最上面別樣的顏色,也隱約能見。
看見了就當看不見唄,楊楚生轉向也抬起頭來的秋月嫂,也是假裝沒看見。這兩位美村婦那叫各展丰姿,很美,美在村婦的那種健康的潤澤和飽滿,也美在半遮半掩,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那種美。
“行,這些我先載回去,社員們都在等著呢。”楊楚生邊說邊彎腰,將田埂上的秧苗,裝進兩個竹筐裡。
貴喜的老婆終於舒了一口氣,看楊楚生挑著一擔秧苗走了,邊笑邊解開釦子,確實,不解開真熱得難受。
“剛才你發什麼神經?怎麼看見楊楚生你就發顛,別讓貴喜以為你喜歡上他了。”秋月嫂沒好氣就說。
“嘻嘻嘻,剛才你們忘記了,你們自己瞧。”貴喜的老婆說了,笑得更加厲害。
“哎呀!”桂香嫂也想起來了,再看一下自己的身子,不禁出聲。好傢伙,別的先不說,中間的那條溝,讓他看見了,她都感覺會臉紅,何況,何況……
秋月嫂卻沒有桂香的臉紅,也“撲”的就笑,然後說“看就看了,有什麼大不了。”
桂香當然沒有秋月嫂那樣的心態,反正她就低下頭,一隻手又往水裡浸一下,然後往冒出更多汗,也在發燒的臉上擦。
“你怎麼不說呀?”桂香嫂還翹了一下嘴巴,怪不得剛才楊楚生的目光看她一下就移開。
楊楚生難不成還說啊?這哥們騎著水筍叔的腳踏車,兩竹筐秧苗壘得特別高,“吱吱呀呀”地,好不容易能到田頭。
這破腳踏車,楊楚生打好腳架在喘氣,真他媽的就跟要散了一樣。他準備還是自己買一輛吧,買輛新的鳳凰,反正他得經常跑路了。
“楊楚生,你這隊長,可不能太偏了,整天就幫著這一組啊。”副隊長在插秧,開玩笑的了。
楊楚生將兩竹筐秧苗放在地上,也笑著說“我在秋月嫂家裡吃飯,理應幫他們的嘛。”
水筍叔卷著褲子,手裡還拿著秧,“嘩嘩譁”踩著田水,走過來也說“你讓這一組都種上南優二號,減產了怎辦?”
“不怕,現在我們的沙質田都改造好了,多出好幾畝地,就是比去年減產三百斤以內,也不會餓肚子。”楊楚生說完了,接過水筍叔遞給他的菸絲。
差不多要到中午了,桂香嫂她們幾個,也挑著秧苗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