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輩子能跟現在這樣,自己養一大群鴨,再養一群雞。兩人就這樣,早上起來了忙一陣子,然後喂完了那些鴨子和雞,就可以坐在樹下,又涼爽又能說著悄悄話,最好還要養兩隻羊。然後,然後還有,生下兩個孩子。
“嘻!”這是白雪想得入神的時候,不由自主發出來的笑聲。是一種嚮往吧,這美女從水裡拿起一件衣服,撒一點洗衣粉,“唰唰唰”就搓起來。
突然,白雪俏美的臉抬了起來,還露出特別高興的笑,聽到鴨寮那邊,楊楚生在唱歌“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這歌太好聽了,而且歌詞的意景,就如剛才她在嚮往的一樣。確實她就搞不懂,他真的會作曲還會作詞呀?
“喂,你剛才唱的是什麼歌呀?”白雪手裡拿著洗好的衣服,看楊楚生已經在涼飼料,就笑著問。
“夫妻雙雙把家還。”楊楚生邊攪著飼料邊回答。
“這歌也是你一時興起作的?”白雪邊晾著衣服又問。
“不是,你沒聽過而已。”楊楚生又說。
白雪在搖頭,不對呀,這年代有什麼歌她不會唱的,突然說“是禁歌?”
“嘿嘿!”楊楚生站起來就笑。
開始填鴨了,這填鴨的工具也是特別簡陋。楊楚生當時是跑到大隊,將那個有七八十公分長的喇叭筒拿來,其實應該叫擴音器,就是專門喊話用的。
這傢伙當然是用偷,然後將堵在嘴巴的那個地方剪掉,又跑到公社那邊一個修理腳踏車的攤子,買了一條板車的舊內胎。
這可不是他的獨創,是他在縣城邊的那些養鴨場看到的。將那個內胎剪斷,一頭就再剪一個斜著可以伸進鴨子嘴裡的口子,再用補內胎的橡膠液粘上那個開口,只留下一個出飼料的小孔。
“來,你來擠料。”楊楚生拿起裝著滿滿用番薯絲和碎米,還有米糠熬成的飼料,連著內胎的那個廣播筒。往一根釘在柱子上,距離地面跟人差不多高的鐵釘上面掛,抓起一隻鴨子就說。
白雪還得擺架勢,將袖子挽得老高,然後楊楚生將那隻鴨子的嘴巴一捏開,她就將那個內胎的出料口,塞進鴨嘴巴里。只要擠過兩次的,就知道一次要擠多少了。挺容易,手用力,內胎裡面的飼料,就往鴨子的嘴裡進,不到一分鐘,一隻鴨就被填得飽飽的。
楊楚生將那隻鴨子一放,這傢伙卻突然“噼噼噼”甩了好幾下腦袋。
“啊,哈哈哈!”白雪冷不防,被甩得身上都是飼料,這美女喊完了就笑。
“這是你填得過多,鴨感覺太飽了,就會甩掉。”楊楚也笑著說,再抓起一隻。
七十左右只鴨子,要全部填完,還得好一段時間,社員們都已經到了,都往他們這邊走。
“這鴨子的生活比人還好。”秋月嫂看著飼料,挺羨慕地說。
“要不要?你要就張開口,我來填。”楊楚生一說,社員們都笑。
秋月嫂瞪了這傢伙一眼,要沒人,她可能敢抬手給他一拳。
水筍叔也來了,幾個有股份的社員,當然會關心了。這隊長看著這些鴨子才填了幾天,那身子就看得出肥來了。
“大概什麼時候可以收購?”水筍叔笑著問。
其實這也是參股的社員們關心的,水稻開花,也意味著青黃不接的日子到了。農民就是這時候最苦,村裡沒有一家人不斷口糧的。一隻鴨子要能成為一級鴨,十五斤稻穀和十二塊錢,誘惑啊!
“可能還得十來天吧。”楊楚生又捏開一隻鴨子的嘴巴說。
十來天也行,現在開花的水稻,也是極少量那些早熟的。看著這些鴨子,一隻只都是個子不小,走路“吧吧吧”響,參股的社員們暗自在樂。
“哈哈哈,白雪,你也會呀?”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