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讓從楊楚生身邊回到家裡的秋月嫂,一整夜都合不上眼。就是沒有鞭炮聲,可能她也睡不著,多想跟他來一場瘋狂,被他抱緊,躺在他下面,感受著強健的感覺。這種想法,讓她清晨起來了,臉好像還暈紅未退。
今天他不是要回濱海市的嗎?秋月嫂一邊在梳理著從楊楚生那邊回來時,就已經零亂不堪的頭髮,一邊還在想。然後,拿出一些自有的東西,讓他送給他的父母吧。
新春時的田野,也蒙上了一層新的春意,朦朧中也現出一層白朦的輕霧。竹寮裡的燈光,還是跟她昨晚親了他最後一口,不得不離開他時候一樣的明亮。
“起來了?”秋月嫂手裡提著東西,走到竹寮門前,看到虛掩著的竹門,大聲就喊。
楊楚生正在做早飯呢,聽了還站起來,看著走進來的秋月嫂,朝著她笑一下。
“嗯,這些帶給你家裡的。”秋月嫂的臉雖然又在紅,但還是笑著說。然後走到他跟前,踮起腳尖,抬手替他理幾下並不怎樣整齊的頭髮。
又是昨晚那個瘋狂的身體,楊楚生看著秋月嫂,她也在看他。然後笑一下,理著他頭髮的雙手往他的脖子一勾,帶著暈紅的美臉也往上湊。還透出昨晚激動後,潤紅未退的嘴唇,再一次張開。
“別太晚回來呀?”一陣親吻過後,秋月嫂又小聲吩咐,然後往床邊走,再幫他收拾一下床。
“不用了,我已經收拾好了。”楊楚生也小聲說。
秋月嫂回頭笑一下,笑著說“你吃完飯就趕緊走,我收拾一下。”
楊楚生就走了,一身西裝皮鞋,看秋月嫂還站在竹寮門前看著他,笑一下,真的得走了,不然趕不上車。
這濱海市的春節氣氛更濃,馬路兩邊都是紅彤彤的燈籠。楊楚生邊走還邊欣賞,才一從巷口轉向他們家,就看到兩個妹妹和一群小夥伴們在玩吹氣球。
“大哥!”小妹正鼓著兩個腮幫,吹得正起勁,看見他了大聲就喊。姐妹倆那叫高興啊,邊喊邊往他跟前跑。
“給!”楊楚生掏出紅包,笑著說。
小妹這紅包一收,立馬往家裡衝,邊跑還邊喊“大哥回來了!”
“爸!媽!新年好!”楊楚生進門就喊。
“楚生,好!到進屋吧,外面冷!”當母親的多高興啊,笑著還搶過兒子手裡的東西。
當爸爸的,現在可不會陰著臉,氣兒子不回城了。笑著就是“嘿嘿!”父子嘛,就是有多親熱,表面上也就一個形式而已。
“哇,老大!”弟弟楚豪這聲音,顯然是驚訝。上下打量著這老大,西裝啊!皮鞋啊!他要有這行頭,那個街道廠一位很漂亮的女工,也不會不理他了。
“楚豪,過幾天你就要到學校了,爽不爽?”楊楚生拍著這老弟的肩膀問。
“嘿嘿!”楚豪立馬翹起二郎腿,大學生了是不是,自豪啊!然後說“你是農民,穿這衣服不會被稱為資產階級?”
楊楚生拿出一條大前門,放在他爸面前,轉臉說“你是大學生了,更應該艱苦樸素,嗯,這六十塊,算是你到學校的費用。”
“喂,你不是說要給兩千的嘛?”楚豪瞪大眼睛就喊。
“兩千塊是給爸媽保管的,不要啊,不要我可要收回了。”楊楚生說完手就想往回縮。
兩位妹妹都在捂嘴巴,好笑唄。她們的二哥就為了大哥說的兩千塊,從接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就期待到現在,感覺真可憐。
“算了,六十就六十。”楚豪拿過錢,立馬就溜。
“楚豪,你哥來了沒?”門外又有人大聲在喊。
“來了!”聽楚豪才一應,就是那種跟梁山好漢一樣爽朗的笑聲,不是孟躍進還有誰。
孟躍進一進門,先來個新年的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