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你要到那?”柳書記嘴裡是這樣問,可卻從破吉普里已經拿出一個袋子,顯然問是假的,坐霸王車才是真,不管楊楚生要到那裡,總之她到濱海市的任務就落實在他身上了。
“上來吧,我也要回家。”楊楚生笑著說,說起來,他跟柳書記還是老鄉。
柳書記就上了唄,往楊楚生身邊一坐,還笑一個,有你真是老孃的及時雨那種意思。
“呼……”這人貨車一開,那位破吉普司機“砰”一聲將手裡的活板往地上就扔,摸出香菸抽幾口再說。真他孃的,堂堂的縣委就這麼一輛破車,還總共五名司機,還他孃的叫車隊,這傢伙還是車隊的頭。現在好,風韻猶存的柳書記被楊楚生接走了,他呢?抽幾口煙再想辦法。
柳書記正爽爽坐在楊楚生身邊,車子才一開就問“回家有事呀?”然後手又往腦袋摸。
楊楚生笑一個,告訴她明天他們的店要開張的事。他開店的事,也不怕誰知道,以沒有什麼規定國家幹部不能搞私夥。這國家幹部也是他到縣委上班才給他辦理的,這時候的國家幹部,也就是以後的公務員。
柳書記這一聽也轉臉,眼鏡後面的雙眼皮又在眨,還又問“是你的自己的?”
“跟以前在紅光大隊當知青一個全開的,賣的都是進口商品。”楊楚生還不忘了廣告。開這家店,也可以說專門為了送禮所需要的禮品而開的,春節一到,縣委也得送禮,要什麼東西,交代他拿就行,然後一百塊的東西,開發票就一百五。嘿嘿,跟公家做生意利潤最豐厚。
柳書記聽了還點頭,感覺這傢伙要將他協調全縣經濟的頭腦,轉化為自己的利益。又當官又想發財,這傢伙花樣還挺多。
“楊楚生呀,你不小了,當時跟你一起當知青的,不少人都生了孩子吧?”柳書記還笑著又問。
楊楚生還笑,就不知道這柳書記是啥意思,搞不好她還想當他的丈母孃,只是她也就四十多歲,大女兒最多也就二十歲吧。也笑著回答“還小,沒想到這。”
柳書記也主是問問而已,好慢了大的女兒也才二十歲,考不上大學,就在濱海市委裡面混。楊楚生那想當她的女婿,最少得兩三年後現說。
“柳書記,你沒事吧?”楊楚生看她手揉著朝車窗的那邊腦袋還皺著臉,也問。
“是撞在吉普車的車窗連上了。”柳書記說著,手還在揉。
人家是領導,楊楚生也得關心一下,車子慢慢往路邊靠,才一停又問“要不開回去到醫院囈一下。”因為這車要是開回縣城,比開到濱海市近,所以楊楚生才停車。
“應該不用吧。”柳書記也說,然後將臉往楊楚生一轉又說“你瞧一下,應該沒問題。”
哎喲!這就有點那啥了,柳書記說讓他看一下,他總不能不看吧。
柳書記說著,身子還楊楚生這探。
這女人的頭髮就是太多,楊楚生就是目光再犀利也看不透一片烏黑的頭髮,只能伸出手,撥開烏黑的頭髮,臉還得湊近。
這啥情況,柳書記的頭髮肯定是昨天洗過的,楊楚生臉一湊近,那種幽幽髮香,就如她的人一樣,香得一片溫柔。
柳書記吧,讓他瞧時也沒有想啥,只是他的臉一湊就有啥了,首先是氣息,年輕男子青春勃發的氣息,讓她多少有些想法。因為跟這小傢伙幾次不經意間發生的幾次尷尬,所以這時候也會感覺有些不自在。他的臉湊得那樣近,雖然嘴巴衝著她的額頭,但也讓她頗有感覺。
這樣子,一箇中年美婦,讓一個年輕小夥撥弄頭髮,這舉動要是別人看起來就感覺不正常,何況兩人的臉還湊得這樣近。
“起了個不小的包。”楊楚生放開手,看著柳書記說。
柳書記也往他瞧,然後急忙將目光移開。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