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最多,農民們都會出來納涼。四個人才一進村,就看見一邊的曬穀場上面,幾乎是連線著一張張草蓆,上面都坐著人。
農村裡也有這種習慣,就是夏天晚上會在曬穀場睡覺,一般是男人,女人就是再熱,最多也就睡在自家的天井裡。
“喂,那不是楊楚生嗎?”因為得走過曬穀場,前面的楊楚生,一下子就被人認出來了。
“那個是吳擁軍的老婆。”另一位哥們也小聲說。
人家說的話,楊楚生都聽得見,轉臉朝兩個說話的人看一下,繼續走。
“哎呀,他們就住這裡呀?”桂香嫂看楊楚生先走進一個只有兩個房間的小院子,就皺著眉說。隔壁是牛舍,還能聽見牛鼻子在出氣的聲音,還有那股臭味。
“哎呀,楊楚生,哈哈!”一位男知青突然看見他了,大聲就喊。
“今晚有空,過來坐坐。”楊楚生也大聲說,後面是孟躍進和兩位女的也進來了。
樂!知青們要能聚集在一起,不管相識與否,只要知道是知青,就有一種親熱感。幾位男的,接過楊楚生請的飛馬,點上了,瞧他們的表情,就是美。
“還有兩位女同志呢?”楊楚生笑著問。
一位哥們下巴朝著另一間房子揚,才說“在那邊。”
劉雪貞站起來了,往隔壁走。
“聽說你們有事?”孟躍進大聲就問。
“嗨,是她們。”一位哥們嘆口氣說。
楊楚生還是挺平靜地問“什麼事?”
那些知青還沒說,劉雪貞和桂香嫂,後面還有兩位女知青也走進來了。其中一位女知青,眼睛還是紅的,朝著楊楚生笑一下,只是笑得不自然。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們了?”孟躍進又問,他坐著一張小竹椅,雙腳還放上面,乾脆用上蹲,搞得竹椅子“吱吱吱”響了幾下。
那位女知青紅紅的眼眶,又滲出淚水。
另一位女知青說“是這大隊的革委會副主任,趁她到廁所的時候,從後面……”
“從後面抱住她,是不是?”孟躍進又搶著問。
見那位女知青點點頭,楊楚生也大聲了“是不是那位姓張的?”
兩位女知青都在點頭,楊楚生騰地站起來,這個姓張的革委會副主任,跟張英紅家有沒有關係他不清楚,反正他到這裡陪斗的時候,這傢伙跟張衛國兩人最兇。張衛國現在看見他了,也不敢怎樣,難不成他跟這個張副主任也得冤家再碰頭。
“衝你們還是男的,她們被欺負了,你們就不敢吱聲。”孟躍進很不滿地朝著三個知青喊。
“我們憑什麼跟人家吱聲呀?”一位哥們也說。
桂香嫂看楊楚生的神氣,感覺有事了,拉著他就問“你要到那裡?”
“沒事,找人家問問。”楊楚生一說完,朝著幾位知青說“一起走。”
好傢伙!桂香嫂感覺真有事了,楊楚生的脾氣她還能不知道。這美少婦雖然也跟在他們身後,但卻保持距離,準備一有事,她可以跑回村裡叫人。
“就就就,就是這一間。”一位男知青指著一間屋子說。
“呀……”楊楚生朝著破舊的院子門一推,立刻就看見,那位副主任,跟其他兩位大隊幹部在喝茶。
“楊楚生!”姓張的副主任先是驚訝地叫,然後臉色一變,發現後面進來的人,他就感覺是什麼事了。
另外兩位大隊幹部,楊楚生當然認識,一位是治安主任,另一位是民政調解主任。這兩位看著他,也露出驚訝的表情,但還是禮貌式地點點頭。
張副主任的老婆也在坐著,她更加驚訝,笑著問“你們有事嗎?”
“有事!我想問你丈夫,為什麼要欺負女知青?”楊楚生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