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笑就問。
“哎喲,你這羊毛衫,嘖嘖!”桂香嫂終於找到能說話的話題了,看這女知青,身上已經穿上一件薄薄的粉紅色羊毛衫,說話的口氣就有點羨慕。
姑娘家就是怪,天氣還不算冷,就迫不及待地穿起冬裝,然後等著才稍稍有初夏的那種感覺,同樣也是急忙脫掉冬裝,覺得跟別人不一樣的才美吧。
“我自己織的。”劉雪貞一說,還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就這件羊毛衫一穿,不少人都會往她身上瞧。
“哎呀,真美!”桂香嫂口氣也羨慕,劉雪貞的身子上面本來就很豐滿,緊身的羊毛衫一穿上,胸前高得她也替她為難,這樣子,得時常被別人瞧了。
“桂香嫂,你買些羊毛,我幫你織,你穿起來肯定漂亮。”劉雪貞也說。
桂香嫂搖搖頭,看劉雪貞身上的曲線這樣惹眼,她還不敢穿。
“行了,踩一下。”楊楚生放下扳手就說,重生前他在市機械廠,修理這種脫穀機,那還不容易。
“噫,你的手。”劉雪貞不但說,還憋一下小嘴巴。楊楚生的雙手,都是黑漆漆的機油。
“劉雪貞,你要站在他面前,別讓他將零件裝反了。”山貓笑著說。
劉雪貞瞪一眼,再朝著已經坐在脫穀機的楊楚生笑一下。山貓的話什麼意思她當然懂,不就想說她的身子,卻不好意思說的嘛。
楊楚生也看著她笑,腳下用力一踩,“呼呼呼”脫穀機的那個脫谷輪順利地飛轉。
“成了!”楊楚生喊著,還沒下來,朝著外面點頭笑。看到許書記騎著腳踏車,後面還跟著好幾個,臉還往祠堂裡瞧。
許書記那是要給紅光大隊單獨開會了,聽這高音喇叭裡面的聲音,他也有點吃驚,就這事,還讓張主任搞起什麼逃跑主義。雖然現在批鬥會幾乎看不到,但是批判一詞還好像口頭語一樣,要照以往的習慣,這高音喇叭裡的新內容,也預示著某種新的運動。
沒辦法,地區的張主任,可以說是衝著紅光大隊了,也有不點名,衝著楊楚生的意思。這許書記的腳踏車才在大隊門外停下,就看到裡面,水雞叔拿著一張報紙在瞧。
“哎喲,許書記,你們好!”水雞叔慌忙叫著,往門外跑。
大隊裡面人還不少,所有幹部都在,就是等著許書記的。
“報紙你們都看了?”許書記邊跟幹部們握手邊問。
“都看了。”吳擁軍爭著說,瞧他的表情,一付喜氣。
這份報紙也是署著金記者的名字,雖然篇幅並不長,但跟高音喇叭一樣,最讓人會產生聯想的,就是“逃跑主義”和“紅旗要插到那裡去”。
“楊楚生也應該參加會議嘛。”同來的革委會羅副主任,跟幹部們握手完了也說。
吳擁軍喜氣洋洋的臉瞬間又帶出笑,這位羅副主任,也看著楊楚生老是不爽,讓這個不是幹部的小知青參加會議,那是要給他難堪了。
楊楚生就來了唄,跟在一個民兵後面。這哥們進來了,臉上還帶笑,看到來的幾個公社領導都沒有笑容,他還是笑不放下臉。有幸唄,他可跟大隊幹部沾不著邊,但卻能參加會議,為啥不笑。
“同志們,高音喇叭你們都聽了,報紙也看了,說白了,這些話,全都是衝你們的。領導是要以你們的例子,給全地區農村敲個警鐘。”許書記不說過多的空話,一說就是正題。
場面靜得奇特,幾乎所有的眼睛,都瞧向楊楚生。紅光大隊會有今天,就是這傢伙的傑作。
革委會的羅副主任,將香菸屁股往菸灰缸裡扔,大聲就說“逃跑主義,這個說法很形象的嘛,不能因為個別人的思想,而影響社員們的幸福生活。”
“對呀,動不動就說什麼政策不穩定,這是公然反對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