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生的身邊,跟著那條白狗,往田野中那個竹寮走。
颳著風的天氣,有月,但月光卻被隨風颳來的雲層給遮住,顯得相當暗淡。竹寮外面,也被這哥們披上一層稻草,住起來,比那個祠堂暖和多了。那個地方,真要是冬天,除非你有兩床厚棉被,要不然晚上被冷死了還沒人知道。
初冬的夜晚,除了風吹過時,什麼東西被刮響的聲音。風一過,田野裡,立刻就陷入一片寧靜。最多也就是偶爾的,幾聲田鼠的叫聲。
楊楚生點上煤油馬燈,拿著手電,提著一個從水筍叔家裡借來的,專門裝田鼠的小鐵籠子,衝著小白喊一聲,就往稻田那邊走。
“小白,別咬!”楊楚生大聲喊,那條想咬住田鼠夾上那隻田鼠的白狗,趕緊站著不動。
這時候的田鼠最肥,肥得社員們看了,也會咽口水。這種可惡的東西剝掉皮去掉內臟,想炒想烤都行,特別香,比北京填鴨還香。
“吱吱吱……”田鼠的叫聲響,楊楚生手裡拿著一隻肥得滾圓的田鼠,往鐵籠裡一塞。等會孟躍進他們,有時候還會有幾個村姑和小夥也來了,燒一堆柴火,將田鼠往炭火上面烤,那香啊。
“抓了幾隻了?”突然的聲音,嚇了楊楚生一跳,手電光不用照的了,聽聲音就知道是劉雪貞。
“抓了有六七隻。”楊楚生舉起鐵籠子說,又衝著小白喊“走了!”
“噫,我不敢吃。”劉雪貞看著田鼠就感覺怕,皺著小巧的鼻子說。
楊楚生卻是美滋滋地說“謝謝你,少一個人吃,少分一杯羹。”
劉雪貞身處朦朧的夜色,而且只有他們倆,眼睛當然也不一樣了。嗔一眼的眼神,要白天能看見,那種嫵媚會讓人心跳加快的。
兩人邊往竹寮裡走邊說,楊楚生突然往甘蔗園裡走,聽到“吧吧”兩聲脆響,然後劉雪貞就“咯咯”地笑。
這傢伙其實比田鼠還厲害,反正能吃的東西,除了稻穀,沒有一種東西他沒偷過。有時候還會深入到東方大隊的地盤,要不別的知青都在叫苦,就他們過得最爽。
“嗯!試試!”才一走進竹寮,劉雪貞就將手裡的羊毛衫展開。
“給我的?”楊楚生還睜大眼睛問。
“試試嘛!”劉雪貞的口氣,三分嬌應該有。
太合身了,劉雪貞特別滿意,兩眼看著她的得意之作。被北風吹得泛紅的臉,笑起來的美……
楊楚生也張開雙手,自己瞧。卻不想突然一陣鐵籠子的聲音響,一隻田鼠鑽出鐵籠子,沒命地往劉雪貞腳邊竄。
“哎呀!”劉雪貞最怕老鼠蜘蛛這些,大叫著,身子一撲,現成的,撲進還張開雙手的楊楚生懷裡。
楊楚生的雙手也是本能的反應,立馬一合,抱住懷裡的身體說“沒事,跑了一隻。”
他是沒事,劉雪貞卻有事,也是十八歲的姑娘,在水溝邊是跟他吻過一次。現在就趴在他懷裡,豐滿的胸前跟他貼在一起,被他一抱,那種感覺,就如觸電一般,讓這美女的臉“唰”一下就紅。
幾聲呼吸的聲音,那種氣息也直衝楊楚生的鼻腔,那是抬起臉的劉雪貞的氣息。
煤油燈光雖然暗淡,但也能看清豐盈的圓臉,那一對粉紅的美腮。
兩雙眼睛都在發呆,楊楚生的臉慢慢往圓圓的臉湊。
劉雪貞的眼睛閉上了,豐滿的雙唇也悄悄地,帶著少女的羞澀,就如灑上露水,悄悄綻放的鮮花一樣。
一陣處子的芳香,帶出輕輕的哼聲。帶著露水般溼溼的一對,回應著楊楚生溫厚的雙唇。
讓少女感覺到蕩魂心魄的一吻,使這個早就想跟他抱在一起的少女,粉臉更紅,表情更嬌。就是外面的孟躍進他們走過來了,兩人還是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