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
吃高筍的季節到了。
祖清開左億的車去鎮上買了不少裡脊肉回來,用高筍炒著吃,左億還沒回來,今天是移植茶樹的日子,忙著呢。
做好飯菜後,祖清先把左億和林成斌他們的飯菜裝進背簍裡,送到山腳下後,叫他們吃飯。
左億穿著祖清特意給他幹活穿的衣服,因為昨夜下了雨,他身上沾了不少泥。
幾人就坐在三輪車後面吃飯。
左億見祖清就這麼坐著喝點茶水,不禁笑道,「你不餓啊?」
「不餓,」祖清說,「在鎮上吃了好幾個餈粑,那東西填肚子得很。」
「餈粑啊,」林成斌聞言抬頭,「好久沒吃了,那天不忙的時候,我做餈粑請你們吃。」
「好啊,」左億雖然吃過餈粑,可那味道自然不如自己做的好,「到時候多做些,清弟喜歡吃。」
祖清確實喜歡吃,糯米做的東西他都愛。
等他們吃完了後,祖清又背著背簍回到家,吃了飯就去割豬草,路上遇見了林嬸兒。
林嬸兒去山上看野柿子熟了沒。
這後山有不少野柿子樹,那種野柿子的個頭非常小,但是味道也很不錯,最重要的是,這野柿子能賣出二十幾塊錢一斤的高價。
要知道一百斤竹子才賣十八塊錢。
如果讓林嬸兒去砍竹子賣,她一個人砍,一個人背到收竹子的地方,怎麼也要一上午。
這樣對比下來,野柿子的價值就顯得高了。
「我可是找野柿子的一把好手,到時候分你一些嘗嘗。」
林嬸兒笑眯眯地和祖清在岔路口分開走。
「路上小心點,」祖清叮囑了一句。
「知道知道,」林嬸兒漸行漸遠,祖清也開始忙自己的事兒了。
割完豬草下來,便聽村裡人說鎮上出了車禍,是一輛外地車把幸福村一十五歲的少年給撞死了。
「十五歲,還是個孩子。」
祖清手裡捧著茶杯,發出一聲嘆息。
陳奶奶拍著大腿,「可不是嗎,那孩子是個可憐的,剛滿月,他媽就和他爸離婚了,後來他爸出去打工,把他交給他奶奶帶,結果第二年再回來就給他找了個新媽媽。」
「說起這新媽媽,她在和那孩子爸爸結婚前,說是不準備再要孩子的,可結婚三年後,懷上了,這一懷還不得了,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龍鳳胎?」
祖清想了想,幸福村有生龍鳳胎的就那麼一家,「姓李?」
「對對對,」陳奶奶猛點頭,「那孩子叫李丞,她那個後媽和你陳大爺一個姓,這有了自己的孩子,哪裡還能一碗水端平?」
陳阿姨對李丞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她擅長用了冷暴力對待李丞。
做後媽難,網上有個比喻,這做後媽就好比做婆婆,你還能對媳婦或者是女婿大吼大叫?
要真做了,別人就會指指點點,啊你們家婆婆怎麼怎麼的。
同樣,做後媽的,即便是孩子不對,她罵了幾聲孩子,別人聽見後,也會傳出去說她這個後媽刻薄得很。
所以陳阿姨很聰明,她用冷暴力對待李丞,在外人看來這後媽不打不罵的,已經很不錯了。
為了讓龍鳳胎有個好的教育環境,在他們能上幼兒園的時候,陳阿姨便和李叔去縣裡租了個小套一,自此他們一家四口自認為成了城裡人。
而李丞一直跟著爺爺奶奶。
「他爺爺去年不在了,上個月他奶奶不在了,肯定受不了,沒想到還沒等他爸對他有個安排,他就死了,真是造孽喲。」
陳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