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向雨臉色慌亂,「她都死了,難道她的話還能當真嗎?」
「你這話說得,」左億摸了摸下巴,目光沉沉地看著他,「要不你也死一回,這樣你們的話都可取。」
「這、這人還有死幾回的說法嗎?不都是死一次就完了嗎?」
管向雨要被左億這話刺激瘋了。
他此時非常狼狽,身上因為癱在地上惹上了不少灰,臉色青白交加,比佟雪還像鬼。
管爸爸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左億這話說得不好聽,可到底是成年人,一聽管向雨那開脫的話便知道其中有貓膩。
於是他將管向雨按坐在佟雪對面,逼得他與佟雪對峙。
「男子漢說話算話,你別讓爸爸再失望了,」管爸爸的聲音充滿了疲憊。
而對面的佟雪,還很有禮貌地沖管爸爸笑了笑。
但是看向冷汗連連的管向雨時,卻一臉惡像。
「你上午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管向雨,我為什麼纏著你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錢!」
佟雪很生氣,說話間整個屋子都陰風陣陣的。
如上午那陣追著管向雨吹的風一模一樣。
因為普通人聽不見鬼說話,所以祖清代為傳話。
聞言,管爸爸瞪大眼,管向雨垂下頭。
「一共借了多少錢?」
管爸爸見管向雨那模樣,就知道佟雪沒說錯。
他壓住火氣,輕聲問道。
祖清又問佟雪。
「二千五。」
佟雪一臉肉疼,「要不是他說他喜歡我,又是寫情書又是給我搶熱水的,我才不會借給他呢!」
這下真相大白了。
寫情書的不是佟雪,而是管向雨。
他因為迷上網路抽獎遊戲,將自己一月的生活費都搭上了,於是找佟雪借了五百塊,佟雪二話沒說就借了。
管向雨沒想到那麼容易,於是開始給佟雪寫情書,對其體貼得很,曖昧是愛情開始的典型。
佟雪也是第一次被人表白,自然有些高興,而且管向雨長得也不是歪瓜裂棗,所以即便拒絕了對方,也難免對其的在意程度,比普通男同學多一些。
後來管向雨多次藉口找佟雪借錢,並且還寫下了欠條,佟雪便前前後後借了二千五給對方。
別小看這二千五,作為學生的佟雪,就這二千五,都是她攢了好久的私房錢。
「後來我得了病,進了醫院,他就隨著大家來看了我一次,我給他發資訊,讓他把錢還給我,我想給我爸媽買個離別的禮物,可他卻不回我,也不接我電話。」
佟雪紅著一雙眼,死死地盯著對面把頭埋在胸口處的管向雨,「我都快死了,他還欠我的錢!」
「我死了後,他索性就不還了,還趁機和同學去我家看望我爸媽時,找到了我夾在書裡的欠條,帶走丟了。」
佟雪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她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甘心,所以便纏上了管向雨。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管向雨,你一天不還我錢,我就一天不會放過你!」
屋子裡的燈閃了閃,祖清將話傳給管家父子聽。
管爸爸勉強撐起笑,「我們一定還,而且是加倍的還,祖先生,左先生,給我們十幾分的時間。」
說著,管爸爸便將沉默不語的管向雨拉到了院子裡,接著拿起牆角處的扁擔就招呼了過去!
管向雨痛得大叫不已,在院子裡東躥西跑,身上捱了不知道多少下。
佟雪在堂屋飄著看,笑得咯咯的。
「想給你爸媽買什麼禮物?」
左億攬住祖清的肩膀,看向佟雪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