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房頂上曬太陽的房銘抬起頭,他忽然飄到院子中央,笑道,「你跟著我去,那多浪費時間,我一個鬼過去只需要半天時間,加上你,怕是兩天也到不了。」
礙於費女士在場,清鋒也不好反駁。
「他說得對。」
清厲點頭。
聽不見房銘說什麼的費女士疑惑地看向清厲。
「我贊成,」左億點頭。
祖清想了想,「那就把視像鏡帶去,咱們也能在這邊看看那邊的情況。」
房銘雖然不知道什麼是視像鏡,可祖清讓他帶絕不會有錯,於是跟著左億進屋子裡拿鏡子。
而費女士聽他們這話的意思,還以為是同意清鋒和朋友一起去,可等左億出來,又重新坐下後,清鋒還木著一張臉坐在原地。
這是不去了嗎?
由於房銘「拋棄」了清鋒,所以導致對方有些生悶氣,晚上祖清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大夥兒吃得痛快,清鋒也高高興興起來。
「以後別理會他。」
清厲對祖清道。
「他就是想騙你做的飯菜。」
「哥!你自己也吃著呢!」
清鋒聽見後,頓時不滿了。
費女士靜看著他們兄弟鬧,忽然有些羨慕,她側頭對祖清道,「我和我弟弟就沒有這麼好的感情,小時候父母總讓我讓著他,我呢心氣高,除非是我不要了的東西,否則我就是摔壞,也不會給他。」
所以在費女士的記憶中,弟弟就是個小哭包,後來她上高中了,就更不愛和小自己幾歲的弟弟玩兒,再後來就是大學。
等她回來時,弟弟已經和她很陌生了。
「但是他對父母也很好,那一年我和爸媽吵架時,他第一次沖我發了火,也是那一年,我覺得全家都是不喜歡我的,沒人站在我這邊。」
費女士喝了口啤酒,語氣惆悵,「都愛他,沒人愛我。」
所以,屍鬼對她越好,她越覺得那才是她的家。
「現在想想,一個男人,靠著女人養就算了,偏偏他有手有腳,也可以賺錢,卻還是不願意出去工作,誰家父母樂意啊?」
費女士的眼眶漸漸發紅,又是一杯酒下肚,「等我好了,我就回去,不管他們怎麼罵我,我就厚著臉皮待在那,直到他們原諒我,我才去上班。」
陪著她的姑娘聞言嘆了口氣,「費姐姐,阿姨和叔叔一定是喜歡你的,他們或許拉不下臉來,或許因為當年的事兒,他們也覺得內疚,所以不敢找你。」
費女士點頭,「是啊,是……
費女士有些醉了,吃過飯後,祖清便讓姑娘和她回房休息去了。
而此時祖清的另一個視像鏡發出了低鳴聲。
將紅色視像鏡給房銘的時候,左億便把藍色的這個拿出來了,此時聽見動靜,左億便將其拿起來,在他手裡,這鏡子就是個普通的鏡子。
可當這鏡子被祖清拿起的時候,眾人卻在那鏡子裡如同看電視一般,看見裡面有一廢棄的工廠。
而此時,老李和老趙也聽見房銘的聲音。
「就是這個紙廠,我在這附近沒看見什麼鬼,」房銘飄在紙廠上方,這邊的人將那紙廠裡裡外外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紙廠已經被自然生物給包裹住了,也只有高一點的地方還有些牆體顏色。
「肯定是有鬼的,」清厲說道,「你收斂一下自己的鬼氣。」
鏡子那頭傳來房銘略不滿的聲音,「我已經很收斂了。」
「再找找。」
祖清笑道。
房銘在紙廠待了一會兒後,便往山中去,「我覺得老人去世後,都會埋在這山裡吧?」
「可以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