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常這樣,」袁母紅著眼伸出手捏了捏自己喉結的位置,「好像這樣他會舒服一些。」
陳二叔也想起了許多這些日子元元的反常,剛開始他還覺得是孩子看電視學著作怪,現在想來,本就是感覺自己不舒服,可又因為年紀小,描述不出那種感覺。
一想到元元在自己眼皮下受了那麼多的苦,自己卻不知道,陳二叔就滿是自責與恨意,「到底是誰如此對待元元!」
「我剛才說,有人要讓元元做替死鬼,這麼小的孩子,要想讓他成為靶子,是有血緣條件的,」祖清說起剛才的話,「所以,請你們務必查清楚,在你們親戚中,是否有與元元一樣大的孩子得了重病。」
袁母跌坐在沙發上,而房裡的陳二嬸已經跑了出來,她死死的盯著祖清。
「我是不信這些的,可你是祖叔叔的徒弟,你二叔與我說過許多你師傅的事,你能發誓自己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我希望你能用你師傅發誓!」
「阿雲!」
陳二叔是知道祖叔叔在祖清心中位置的,陳二嬸這話若是激了祖清,他不敢想後果。
畢竟……
陳二叔看向祖清,畢竟祖清的性子可和祖叔叔不一樣,他現在還能想起當時有人說了祖叔叔一句髒話,若不是祖叔叔攔著祖清,對方的手就廢了。
祖清還未開口,一旁的左億便受不了的上前,「我說陳二嬸,你開口閉口就讓我兄弟發誓,那你呢?你能用元元的命發誓嗎?」
「我……」
陳二嬸咬牙,她不能。
也不敢。
見此,左億露出略帶譏諷的笑,「元元在你心中是什麼位置,那祖叔叔在我兄弟心中就是什麼位置,這麼重要的人,能開口就用對方發誓嗎?什麼叫逝者安息,你做老師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陳二嬸臉一白,其實剛才她也是被祖清的話嚇住了,加上最近元元確實如對方所說有些怪異舉動,可到底是唯物主義。
她寧願相信科學,也不願意相信玄學。
偏偏此刻玄學佔有了她所有的思維。
「祖清,你二嬸著急了些,她只是怕自己信錯了,」陳二叔拉了一下陳二嬸後,十分抱歉的看向左億身旁的祖清。
祖清並未生氣,他神情淡然,「我是守村人,陳二嬸不信我,可得信我這身份,元元也是我們坪山村的一員,被人侵害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對不起。」
陳二嬸背過身狠狠的抹了把臉後,轉身向祖清微微鞠躬。
祖清擺了擺手,接而看向沙發上愣神的袁母,「我想你應該知道害元元的人是誰。」
袁母猛地搖頭,眼睛卻不敢看陳二嬸,「不,不會的,只是巧合而已。」
「媽,」陳二嬸和陳二叔一怔,陳二嬸沉聲追問,「你知道是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袁母使勁兒搖頭,「咱們送元元去醫院吧,醫院一定有法子,再不濟,咱們再問問其他親戚,有沒有孩子病了?」
陳二叔啪地跪在袁母面前,讓怒氣沖沖的陳二嬸愣在原地,「媽,您知道的,我和阿雲就這麼兩個孩子,盼著這一兒一女平平安安的,元元才四歲,還沒來得及長大,難道您真願意看著我和阿雲失去他嗎?」
「我自認待您比我親媽還親,就看在我這些年孝敬您的份上,求求您告訴我,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他眼巴巴的看著袁母,滿臉哀求。
陳二嬸也坐在袁母身旁,軟下聲音,拉住對方的手,「媽,我知道您也只是懷疑而已,咱們也沒確定就是對方不是嗎?孩子生病常見得很,也許還有其他親戚的孩子生病,我們現在也只是用排除法而已。」
「您不必太過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