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強烈,良蒙不動聲色地握住刀柄,在原地靜立一陣,慢慢往回走。
他武功還不錯,手上又有兵器,倒是不怕的。
良蒙明顯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衝著自己來了,在此處打鬥對自己不利,他突然迅速往巷子口跑去。
後面的腳步聲更多了,也更明顯了。
良蒙鬱卒,他這是惹到誰了?
巷子口映著光,猛地出現一個人影。
良蒙一驚,邁出去的腳下意識往回撤,但跑得太急反而讓他狠狠地崴了一下。
“臥槽!”
良蒙疼得臉都白了,差點摔倒,趕緊扶牆,都顧不得跑了,結果眼前的人還沒搞清楚狀況,“你怎麼了?”
良蒙彎著腰回頭看一眼,身後沒人,腳步聲不知道何時沒有了。
他鬆口氣,抬頭怒道:“撞見你就沒好事!”
溫成庚蹙眉,“崴著了?”
剛崴腳那陣疼緩過去了,但良蒙不敢用力著地,不然回去之後腳踝會腫得更厲害。他此時也懶得跟溫成庚計較了,招手道:“搭把手,我要回衙門。”
溫成庚鮮少看到他示弱,也沒好意思落井下石,順從地把胳膊伸過去給他扶著,兩個人走到街邊,慢慢朝原路返回。
不多時,肖仲安跑來了,驚訝道:“頭兒,你這是怎麼了?怎跟個小媳婦兒似的要人扶著?”
“……”良蒙真想堵上他那張嘴。
旁邊溫成庚扭過臉輕輕咳了聲,壓住笑意。
良蒙心說別以為我沒看到,遲早找你算賬。他白了肖仲安一眼,沒好氣道:“我崴腳了,沒看見?”
肖仲安一時還真沒想到,他撓撓後腦勺,貌似疑惑又詫異地問,“你不是會功夫,也能崴腳?”
“……”良蒙面無表情道,“我大象腿功只練到第一層,崴一下不行麼?”
肖仲安:“……”
他就是個榆木疙瘩,也知道自己被調侃了。
溫成庚再次扭過臉去咳了咳,正色道:“是我不對,嚇到你了。”
肖仲安簡直要不認識良蒙了一樣,眼睛都要瞪脫眶了,“你被成哥嚇到崴腳?”
“……”良蒙覺得他們倆是串通好的,一定是。
“你成哥的大象腿功練到的第九層了,顯擺了一把,把我嚇到了,不行麼?”
肖仲安終於覺察他不高興,訕訕地笑了笑,沒再言語。
溫成庚:“……”他幾時這麼幼稚了?
良蒙氣順了很多,開始說正經的,他問溫成庚,“你怎麼會去石坊街?”
後者淡淡道:“回衙門再說。”
良蒙沒再問,他估計溫成庚也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才去找他。
“安子,你巡街的時候沒出現什麼情況吧?”他道。
肖仲安搖頭,“沒有,這兩天那條街上鋪子關了一小半,來往的人都少了,根本沒有鬧事的。”
衙門的排班巡街以捕快為主,兩個捕頭只是一人一天輪值,中間還隔一天空餘。故而良蒙根本不知道那些鋪子關門的事情,石坊街也沒有出現反常。
溫成庚明顯也是不知情的,“我前天去巡街時一切正常。”
良蒙嘆口氣,“好吧,回去再說,安子,交代弟兄們多盯著點。”
肖仲安不明其意,也沒當回事,應道:“好的,回去我跟他們說。”
溫成庚也甚是敏銳,遂不再言語。
回了衙門,離晚飯還有些時候,溫成庚扶著良蒙回了小院子裡坐,屋裡悶,誰都不願意多待,房前種了樹,擋著日頭倒是陰涼。
在衙門裡,捕快們同住一個大院子,捕頭們同住一個小院子,當然,誰想住在自己家裡也可以。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