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舒了口氣。
“我這是怎麼了?”厙世炎問道,“我記得我在網球中心吐了。”
“吐完你就昏過去了,剛好比賽結束,緊急醫療小組的救護車要回醫院,就把我們送到這兒了,醫生說你沒什麼大問題,可能是因為最近太疲勞了,加上有些營養不良,所以打了點滴之後應該就很快恢復,但是已經兩瓶了,你一直昏睡到現在,你現在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嗯,我現在很想去洗手間。”厙世炎皺了皺眉頭,“總共輸了多少?”
“一瓶500毫升,總共1000毫升。”
“有兩斤液體在這幾小時內補充到了我的體內,所以我現在需要釋放一下。”厙世炎笑罷,伸手擰了擰輸液速率控制閥以將其關閉,隨後熟練地拔下針頭,精神不錯地站起了身。
“看你這樣子,好像經常打點滴。”
“比一般人多些,尤其這些年。”厙世炎聳了聳肩。
“對了,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公治雪給你打了十來個電話,還有好幾條簡訊。”Connie將手機遞給了厙世炎。
“謝謝。”厙世炎看了看簡訊。“肚子餓了,等下一塊兒去吃點東西吧,你有什麼特別的偏好嗎?”
“都可以。”
簡單辦理完小手續後,厙世炎與Connie打車回到海之帆取車,兩人驅車前往一間別具風味的港式餐廳享用了晚餐。接著便至濱江大道散步。厙世炎一直很喜歡浦江兩岸的景緻,尤其是在夏天的夜晚,在江邊吹拂著微風,而浦東回望浦西的感覺也有所不同。相較外灘而言,這裡的人流量會少一些。
“你不會是在這裡找到‘海之帆’的靈感吧?”Connie好奇地問道。
“當然不是,海之帆的海代表上海,可能湯文萱的江韻指的才是黃浦江吧。”厙世炎笑道,在思索了半晌之後,再一次開口,“Connie,有些事我想我們有必要開誠佈公地聊一聊。”
“什麼?”發現厙世炎表情中的凝重後,Connie不由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湯文萱在離開中寰之前,曾問過我和公治雪的關係,這些年來,並不是第一次有人問我這個問題。”話間,厙世炎子口袋中取出煙來。
“你想說什麼?”
“你心裡也有相同的疑問吧?”厙世炎深吸了口氣後,靠至岸邊的圍欄,“為什麼我們如此瞭解彼此的行蹤和動態,為什麼我的錢包會在公治雪那裡,為什麼每天她要給我打那麼多通電話,為什麼——”
“別說了,我不想知道。”Connie忍不住打斷道,“我很清楚。”
“你……很清楚嗎?”厙世炎認真地問道,Connie微紅著雙眼點了點頭。
“我還很清楚接下來你想對我說些什麼,請你不要說好嗎?我都明白。”Connie仰起頭抹去眼角的淚水,“不要說出來好嗎?”
“對不起。”厙世炎愧疚地望向對方。“你是我最好最貼心的異性朋友,你有很多別人所不具備的優點,很迷人也很有魅力,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但我們不合適,即便沒有公治雪,我們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你值得擁有自己的愛情和幸福,卻不是和我。”
Connie痛苦地哽咽著,沒有回話。
厙世炎靜靜地等待著她平靜下來,因為在乎這份友誼,所以才會看向未來,而不是眼前的心安或半點含糊。
厙世涼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辦理完了全部的交接工作及離職手續,原本還對如何向原公司領導交代頗感為難,不料他只是說了一下新去向,對方便理解地首肯了,並且給了他一句,“有個這樣的哥哥真好。”殊不知,他那位人們眼中在他這次跳槽舉動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兄長其實是唯一一名從頭至尾沒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