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還要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怎麼會有腳步聲?誰在我身邊?……他們再說什麼?誰?是誰?
又是這種酸澀的感覺,這次會看到什麼呢?新世界?一片白芒?還是……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來了,殿下!”
這人笑的好yin賤呀……
等等?在哪兒見過他來著?
“神官長猊下?”我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頂寬敞的帳篷裡,好幾層厚毛皮鋪的地鋪旁,跪坐的是在薩南見過的神官漂亮眼睛,他叫什麼來著?對了瓦萊裡。冉爾佛多。怎麼會遇上這個傢伙?算了,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救了我,具體的過程以後再問也不遲。
“多謝你的大義相救,瓦萊裡猊下!”
漂亮眼睛露出一副愧不敢受的表情,深深行禮,道:“這實屬臣下的分內之責。”
這句話到真是把我說愣了。且不說他恭敬過頭的態度,在我面前自稱“臣下”是什麼意思?別說我現在這半生不熟的尷尬身份,就算我菲爾葛茲直系的身份得到承認,哪怕是坐上菲爾葛茲族長的寶座,也當不起一位帝國高位神官以“臣下”自稱啊?這樣撈過界也撈得太遠了吧?
“猊下,你這是……”
“讓你受到這樣的驚嚇是臣下的失職,臣下來遲讓公主受苦了,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有臣下和神官戰士隊的護衛,那群刺客若再幹出現,定不會讓他們再傷你分毫。你就安心休息,等待克利福德公子迎娶的日子吧,公主殿下……”
迎娶?克利福德?公主!啊?什麼亂七八糟的?
啊!
難道說雍容胖子和刺蝟頭瘦子在真實之間說的那件事是真的?!
頓時頭皮發麻,若不是這會兒全身痠軟沒有力氣,我一定會被他驚的跳起來。
不,不對!即便他們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那件事也是真的,皇室血脈的迴歸豈是兒戲。別說什麼儀式啊,通知啊,求神拜佛、昭告天下的,菲爾葛茲家認個宗都要折騰那麼久,皇室只有比他們複雜的份。不談別的,
就算是普通百姓之家,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兒,也會有個相問相詢,再加抱頭痛苦的煽情戲碼,然後招集親戚鄰里吃個慶祝酒席,告訴大家這丫頭是俺們家人了,這才算了。
哪有一撿回來,父母也不見,啥事也不說,就直接嫁出去的道理?!
退一萬步說,拋開親緣不算,我是老爹最後接觸的人,帝國作為在“遙遠山圍攻戰”出過大力的一方,怎麼會不聞不問就把我這個“雙鏡之鍵”的關鍵線索,拱手送到共和國去呢?
而且****男要去的是長皇子的女兒,而不是妹妹呀。再怎麼說也沒有找姑姑代嫁的道理吧?
不對,不對!這肯定有其他原因。
他剛才說什麼來著?刺客?遇襲……公主的送嫁隊伍遇襲!難道說是公主出了什麼事?對了,漂亮眼睛剛才還說了營救來遲之類的……
是了,老頭子們說我和長皇子長得很像,或許這根本與身世無關,只是公主受了傷,不能參加婚禮,他怕擔責任,就想著找替身頂上一陣。他以前見過我,找到我頭上倒是有可能。
想到這裡,我揪緊的新放鬆下來,對他冷笑道:“神官長猊下到都城多久了?你難道不知道,我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鄉下丫頭了。伊利斯城裡的頭面人物,認識我蒂雅修格。菲爾葛茲的可不少。不說別人,魔法師工會的幾位**師,比如薩瓦。伯納德分會長之類的,可不是好混弄的人。”
我刻意提及藍鬍子老禿頭的名字,是因為他一直是長老會和帝國方面的聯絡人。他們能像辦法攛掇魔法師工會的其他人避而不見,但他絕對是****男的婚禮上必不可少的賓客。用不著進洞房上演黑燈瞎火,這事就得穿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