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好,開幾句玩笑不會生氣。我們幾個經常這麼逗他。”
“叫一男的‘小三’,太不好了。本來‘小三’就不是什麼好詞兒,你也看見了,他剛才挺不高興的。我看還是算了吧。”
段西安確認林三不會因此動怒,才時不時拿他名字逗趣兒,他身上也有小辮子被林三抓著,林三也拿他的小辮子逗他。他們的感情也是這麼逗出來的。
不過此刻見姚東京不樂意,面上的笑已經淡了,貌似對“小三兒”這詞兒挺牴觸的,他也沒繼續拿這事兒出來說。沉默了一會兒,林三的x園就到了。
遙遙就望見廠子上空飄著嫋嫋的白煙,一縷一縷,好似綢緞,慢悠悠地升騰上空。
廠子裡更是喜慶,榨紅糖的工人們歡聲笑語一片。段西安領著姚東京走了進去,撲鼻而來的甜味立馬醉了人心。
工廠的主管認得段西安,看見人就上前問候。林三坐在後頭的車上,現在還沒到,主管就笑呵呵地帶著他們走了一段,一旁就是木質槽床,滾燙的紅糖凝結成渾濁的褐紅色硬塊,這已經是紅糖成品,即刻可以食用。
紅糖師傅切斷紅糖,段西安拾起一塊,嚐了嚐,甜膩入心,味道上佳。他又拾起一塊小的,遞到姚東京嘴邊:“你嚐嚐。”
姚東京早被那膩人的甜味燻得饞嘴,眼下段西安遞過來一塊紅糖,她沒多想,張嘴就咬下了。
這當口,林三一夥人姍姍來遲,迎面就是這喂糖的畫面,別的人興許沒注意,但林三可是看得真切。
他一溜兒小跑到段西安身旁,賊兮兮地笑:“喲,還喂上了,真甜!”
姚東京怔了一下,段西安聞言卻無聲地笑開了。取了一大塊糖,轉身就堵住林三的大嘴:“可甜了,也餵你一塊。”
林三一不留神,就被塞了滿嘴,佯怒著就要去戳段西安的蛋,就跟男生從前玩阿魯巴似的。
兩個大男人不顧及形象地鬧了一番,姚東京囧囧地扭臉,主管呵呵一笑,指著師傅切好的紅糖:“覺得好吃就帶點兒回去,過了這時節,就得等下一年了。”
對於甜食,姚東京不過分喜愛,但也不討厭。林三的紅糖味道地道,臨走前,她盛情難卻,拎了好幾袋紅糖。這麼多紅糖她根本吃不過來,琢磨著回市裡就送人。
段西安聽她指揮,將車開到她商貿區的酒店。那些紅糖,一袋一袋分好,自己留一袋,給姚春風和駱金銀留兩袋,其它的都送給員工。
下了車,姚東京笑著和段西安揮手:“這幾日都謝謝你了。”
段西安下車,瞄著姚東京手裡的紅糖:“你拎得動麼?還是我幫你拎進去吧。”
“沒事兒,這麼點兒東西,我拎得動。”姚東京道,“這兒不好停車,你快回去吧。”
其實那些紅糖重得很,但段西安都幫著她忙活了那麼久了,她也沒好意思繼續叫他幫忙。手上快沒力了,她快聲道別,急匆匆地進了酒店。
姚東京將那大袋小袋放在服務檯上,呼了一口氣。還沒和前臺的服務小姐交代紅糖的歸屬,她的肩膀就被人輕輕拍了一下,驚得她一聳肩膀,下意識轉頭。
眼前是一身運動休閒服的沈孫義,他額上還閃著水光,發頂溼潤,渾身都散發著滾熱的氣,想必是剛運動完。
姚東京的笑垮了幾分,但她還是維持禮貌的態度:“你怎麼在這兒?”
“打你電話你沒接,找不到你人,只好來這兒堵你。”
沈孫義淺淺笑著,右側的酒窩微微陷了下去,看起來溫柔又和善。
但姚東京卻覺得這笑諷刺極了,這人是笑面虎的典型,面上一套,心中一套,叫人怎麼也看不透。
沈孫義瞄了一眼服務檯上的紅糖,就知曉姚東京剛才去幹什麼了。也難怪一走近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