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樣很公平!
落下筆,玉引神清氣爽地舒了口氣,吩咐珊瑚琉璃她們收拾書案,自己往前頭去了。
前院臥房裡,孟君淮正更衣準備出門。昨天玉引在永寧宮裡挨母妃的訓,十二弟守在廣生左門給他遞信兒來著,於情於理,他得道個謝去。
剛踏出房門,就看見玉引正進來。
「殿下。」玉引就地駐足一福,孟君淮銜笑迎過去:「有事啊?」
「嗯。」她點點頭,將摺子遞到他面前,「昨天那件事,我寫好怎麼辦了,殿下看看?」
「……」孟君淮就見眼前這本摺子方方正正的,看起來很嚴肅,掃了一眼厚度,還不薄。接過來後,便轉手交給了楊恩祿。
他頷首道:「我馬上要出趟門,先讓楊恩祿看看,府裡的事他也清楚,能幫你拿主意。」
而後又告訴楊恩祿:「你認真看看,若沒問題,能照著王妃的意思直接辦的,便直接辦。辦不了的,等我回來再說。」
於是楊恩祿應了句「是」,謝玉引說了聲「殿下慢走」,三個人就平平靜靜地道了別。
等到恭送王爺和王妃都走遠了些之後,楊恩祿翻開了那本冊子。
「哎……」他目瞪口呆地愣了半天。
回過神來後掐指一算,今兒三月廿三。
再翻翻冊子,哦,奉儀陸氏。
孟君淮原就是想去跟十二弟道個謝,想著頂多就是晌午一道用個膳就可回府了,結果到了府上才知道,還有其他人在。
第四十章
出來迎他的宦官是這麼說的:「七殿下、十一殿下都來了,正在正廳說話呢。」
孟君淮一想,都是平常和十二弟交好的,而且也都是他弟弟,他沒什麼必要折回去改日再來,就依舊讓那宦官帶路。
到了正廳前一抬頭,卻見裡面個個都面帶怒色。
七皇子剛摔了只茶盞:「你們說這叫什麼事兒!我四姐那是在母后膝下養大的,母后和母妃都沒動手打過她,那張威算什麼東西!」
和他一母同胞的十一皇子趕緊勸他:「七哥你先別生氣,咱這不是剛聽著點風聲麼?怎麼回事還不一定呢,興許還有什麼隱情。」
「有什麼隱情也輪不著駙馬打公主啊?!」七皇子氣得直瞪眼。
孟君淮聽到此處心裡一沉,揮揮手讓旁邊頭都不敢抬的宦官退了下去,逕自進了正廳:「怎麼回事?駙馬把四姐打了?」
「……六哥。」幾人趕緊起身一揖,孟君淮回了一揖後看向十二皇子:「我是來跟你道謝的,你們這哪出啊?」
「唉,別提了。」十二皇子指了指西邊,「四姐的公主府不就在我旁邊兒麼?昨兒大半夜的,我聽說四姐自己回了公主府,今兒一早,這兩位哥哥就來了。」
孟君淮這才驚覺怪不得昨天回府時會碰上淑敏公主府的車駕,那條路確實是從駙馬府到公主府最近的路。
他便問道:「真的假的?張威一貫謹慎老實,當真動手打了四姐?這可是夠賜死他滿門的事。」
火氣最大的七皇子冷哼了一聲,坐回去喝茶熄火。
他和淑敏公主、十一皇子,都是康嬪所生,因為十一皇子生得太晚,打小就是他和淑敏公主這姐弟倆最親近。清晨時聽說這事兒他就氣壞了,叫上老十一就想去看姐姐去,無奈在姐姐那邊閉門不見人,他們兩個才不得不來找住隔壁的十二弟。
方才跟十二弟說始末時他就又發了一回火,眼下要再跟六哥解釋一回,七皇子好生飲了半盞茶,才勉強平靜地說了起來:「去年夏天,那個張威把母親接來住了,四姐也是脾氣太好,就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