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下和他住在一起,忙起來偶爾有個天見不著面都想得不行不行的‐‐就這樣還分開?得了吧。
於是玉引端著副不鹹不淡的神色拒絕了,美其名曰錢要花在刀刃上。孟君淮哈哈一笑把她摟住,又正色說:「真多虧你心疼錢,要不我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玉引抬眸瞅瞅,聽出他識破她並不是心疼錢這回事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他們倆確實……從來不是需要為錢發愁的人。她就索性沒臉沒皮起來,往他懷裡一紮,聲音膩歪:「你別拿我開心……馬上就過年了!過年一忙又總見不著面,我最近一想這個就煩……」
她還一想這個就煩?
孟君淮摟著她挑挑眉頭,腹誹說我沒看出來啊?我覺得你最近天天跟明婧玩得挺開心啊?
尤其是近來天冷,下了幾場雪之後。
她天天不是拉著明婧堆雪人,就是把府裡的男孩女孩都攢一塊兒大家一起打雪仗。昨天更過分,也不知道她怎麼想起來的,叫人在結冰的湖面上鑿了個洞,母女倆釣魚去了。
雖然什麼也沒釣著吧,但他真是在湖邊涼亭裡看了一個多時辰才見她意猶未盡地回來啊?她現在說為忙起來就見不著面的事發愁他怎麼這麼不信呢!
孟君淮一邊想一邊小搓火兒,攬著她的手邊順勢往下摸了摸,然後一把掐在她腰上。
「哎……!」玉引一縮,緊接著就瞪他,「幹什麼啊!」
「油嘴滑舌。」他噙著笑回瞪,頓了頓,跟她說,「今年過年應該會清閒些‐‐我懶得應付那些事,儘量不在宴上多待,你在後頭把禮數盡到了也回府便是。」
「好。」玉引點點頭,「那我跟和婧她們也說一聲,都早些退出來。」
一家子在臘月下旬回到了京中王府,而後夕瑤照例回了謝家,和婧則也要在除夕前回到王府,以便與玉引一道進宮問安。
結果臘月二十八時玉引一瞧……夕瑤怎麼跟著和婧一起來了?
她趕忙把人迎進堂屋,問她們怎麼了,和婧便白了夕瑤一眼:「她啊,昨兒個為婚事跟長輩們吵了一架,又怕過年時來走親訪友的公子多,日日都要聽家裡唸叨這事,便讓我帶她避過來……我覺得不合適的!可阿晟哥哥說由著她就是,免得過年過得不開心。」
和婧說話間夕瑤一直低著頭,眉目間的不忿顯而易見。玉引聽著也蹙了蹙眉,睇著夕瑤說:「你何必呢?但凡你不喜歡,家裡斷不會逼你嫁的。」
玉引覺得這事是夕瑤的不是,家裡的分寸她是清楚的。長輩們從不覺得「女兒嫁不出去」是什麼壞事,她真不願意嫁,留在自家過逍遙日子也不是沒有先例。左不過就是「女大當嫁」這話還放在這兒,為她操一操心、苦口婆心地勸勸她在所難免,可並不會有人強迫她如何,她便覺得夕瑤不該在過年的時候與家裡鬧得這樣不痛快。
「我就是不愛聽他們總唸叨嘛……」夕瑤不忿得小臉泛白,「他們是不逼我,可回回都說得好像全家都為我勞心傷神,只我自己不懂事‐‐全家都為我勞心傷神了是不假,可我想嫁個有本事的丈夫,這錯了嗎?」
哎這脾氣漸長!
玉引想笑,掐指一算夕瑤過了年關十六歲,正是這麼個「看誰都不順眼」「在哪兒都要爭口氣」的年紀,便懶得再多爭辯,哄著她說:「沒錯沒錯。家裡本也不該給你挑些紈絝子弟,只是當下京裡情勢緊,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