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欲|火焚身什麼的……
「不過女人要到三十、四十……才……」
書上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所以……要不然……」她認真給了個聽上去很有正式風範的建議,「要不然您先去……看看別人?您看蘇氏現下住在晴芳閣,兩位側妃也許久不見您了。」
而後,不待他細想,她就很誠懇地又添了理由來說服他:「不然殿下總這麼忍著可也不好!再說……咱後宅有好幾個您都沒怎麼見過,也許她們能伺候得好呢?」
孟君淮聽罷一語不發地睇著她,她回看過去,確信自己這一番話有理有據毫無錯處之後,以一種「我賊心不死」的神色又慫恿道:「殿下您考慮考慮?」
他輕笑一聲,一時並未作答。
其實算來,她說得沒錯。
男人娶妻納妾,一是為了生兒育女,二便是為了平日能活得瀟灑痛快。如有一個兩個不能服侍的,丈夫就應該到別人房裡去,不論他多喜歡她,也不該這樣跟她乾耗著,既冷落了旁人、又讓府裡子嗣稀薄。
何況她還是正妻,她肯開口把他往別人房裡勸,讓誰聽了都得說她賢惠大度。那些娶了善妒的妻子的男人,更不知道要有多羨慕她這樣識大體的正妻……
可是,他怎麼就是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呢?
第二天,楊恩祿難得的不當值,他就抽了個空閒,在自己屋裡轉起了圈子。
他一琢磨事就愛轉圈子,邊思索邊數地上的磚塊,一般數個百八十塊也就想明白了。
但今天這事可不太好想,主要是……他想不出打哪兒是起因,也就不知道怎麼去想這裡面的因果聯絡。
那就只能從最先讓他提心的地方開始想,再往前推。
那該是從今天一早開始想起。那會兒他跟著王爺離開後宅回前宅,路上發現王爺明顯心情不好。
那張臉陰得明顯不對勁,楊恩祿趕緊私底下囑咐手下都當點兒心,千萬別作死。
然後,王爺徑直去了書房,直接叫了蘇良娣過去,問了幾句二小姐的事。
楊恩祿在旁邊聽著,蘇良娣答得不錯。雖然二小姐依舊愛因為離了生母哭鬧不止,可言辭間也能聽出蘇良娣細心照顧了。
但王爺的臉還是因著,隨口吩咐賞了蘇良娣些東西,就叫她走了。
那便是在那之前,有事情惹他不快了。
可是……楊恩祿想不出來啊!
在那之前,王爺在正院。他們是一大早進去侍候的,完全沒見王爺不高興。王妃梳頭時他還過去幫王妃簪了支釵子,用早膳時他還給王妃盛粥夾鹹菜,臨到了他說要回前頭時,他還把王妃摟在懷裡溫存了一會兒。
這是處得挺好的啊,起碼不像是王妃惹了他。可怎麼一出前院的門,這臉就陰了呢?
楊恩祿琢磨不出來,只好慶幸自己今兒個不當值。那幫小崽子誰遭了罪那就自認倒黴吧,可不能怪他不幫他們。
前宅書房裡,孟君淮先著人將大哥送來的禮單給謝繼清送了去,讓他順著禮單詳查魏玉林的事。
然後,他就拿過另一本冊子翻了起來。
這本裡頭其實沒幾行字,看過兩遍之後他就差不多將內容都記下來了,可他心裡就是煩亂得無所適從。
孟君淮靠在椅背上,手裡的冊子一下下敲在案邊,半晌也拿不了主意。
玉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