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神秘,帶著個鐵皮面具的怪客。可當此人真正出現在大眾面前時,大夥兒才將那些臆想收了起來,面前此人相貌平常,但衣著非常考究,身量不高不矮,提醒不胖不瘦,如果不是那名貴的衣料,以及隨身帶著的叮噹玉佩,很可能放在人群中都找不出來。
不,還是能找出來的,這舟山船主的修為委實太高,放到本界任何一個大派中,都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得長老職位,而且還得是掌握實權的那種。
當殷飛從船艙中走出來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忘掉了他靈石號船主的身份,因為金丹頂峰的修為實在是很惹眼,整個衝雲界已知的也只有五個元嬰修士,而殷飛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成為第六個,和城主樑晨不相上下,這等修為如何又能讓人無動於衷。
“在下殷飛,見過諸位!”殷飛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早些時候那副半痞子形象根本就看不出丁點兒痕跡,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氣象,讓這定海城中的豪紳和高階修士們看的眼前一亮,頓時又回想起他寶船船主的身份來。
修士的修為和做派並非成正比,反倒是很多人因為長期沉溺在修行或煉器等事務當中,對於這些俗禮並不是太過重視,就好像當初的羅永羅長老一般。雖然說這是高人所特有的風範,但你如果在擁有高深修為的同時,也能夠表現出一定程度的風度和涵養,自然更加容易為人們所親近和愛重,畢竟大家對於美好和高雅的愛是相同的。
殷飛這番舉動可是跟著令狐彥學習兩個月的結果,別看只是慢慢踱著步子,拱拱手向眾人行禮而已,那可都是講究手眼身法的,多一分累贅,少一分則彆扭,要恰到好處才行。他殷大官人本來就是個佻脫性子,這些日子為了學各種禮法,可是沒少被令狐大爺的皮鞭子抽過,好在總算是成了才,如今這番做派,放到令狐彥當日所處的環境中自然還是不行,可在衝雲界矇事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來到這邊迎接的諸位也都是吃過見過的主兒,自然知道能有這幅做派的,那絕對不能是一般人,當然殷飛肯定不算是一般人,但這幅做派卻是兩個月內臨時趕工出來,只不過在皮鞭的淫威之下,他學的格外像而已。
可還沒等眾人從這築基頂峰的震驚中恢復出來,船艙中又走出個書生打扮的公子來,但見此人省的面如敷粉,唇若塗朱,穿一襲天青色長袍,腰間懸著雙龍玉佩,手上還拿著把明顯價值不菲的象牙摺扇,好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最初大夥兒以為這是船主身邊幫閒的清客相公,哪知道此人剛剛邁出船艙,一股強烈氣勢便撲面而來,那梁城主修為最高,當下便覺得不對,下意識的便將神識放了出去,誰知沒出幾步便被擋了回來,只見那公子清冷著一張臉道:“小輩,隨隨便便就用神識去探人家,你師父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用神識探人其實不是什麼大罪過,這種事梁城主一輩子不知道幹了多少次,只不過被他探查的人修為都不如他,根本就沒有發覺而已,即便是發覺了,那也是根本不敢聲張,誰沒事去得罪他這個位高權重,修為又精深的城主,那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嘛。像被人一口叫破這種事,長這麼大梁城主可還是頭一次遇到,面子上立刻就有些掛不住,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對方剛剛可是叫了他一聲小輩,這修士的年紀可不是看面相就能看出來的,面前此人看著年輕,保不齊就已經幾百歲甚至上千歲了,而且能夠一口道破的,修為絕不會在他之下。
想到這裡,梁城主火氣頓時消了,何況此人能夠跟著舟山船主一起出現,說不定也是什麼高人呢,正要換副臉色打聲招呼時,忽然發現那書生頭頂處冒出紅光,心中頓時便是咯噔一聲。
頭頂紅光的跡象他曾經見過幾次,那可是元嬰修士特有的徵兆,再看看眼前這位書生,臉上神情古井不波,冷峻中帶著幾分威勢,雖然如同飄萍一般浮來,卻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