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的人,怎麼會是簡單的女子呢?可是瞬即又有些惆悵,若不是經歷過大悲傷,又怎麼能磨練出這樣的心性?
“王爺,我們要一直跟下去嗎?”阿忠問道,他也知道自己主子是看上了人家小姐,但就這麼不聲不響地尾隨,似乎也有些不太好。
鳳九卿睨了他一眼,道:“阿忠,你最近話好像變多了!”
阿忠趕緊識趣地閉上嘴,一言不發地跟著,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要敢多嘴,依著王爺的脾氣,肯定要把他扔去南疆。
這段路顯得那麼長又那麼短,良久,看著馬車還是停在了寧國公府門前,拐角處的鳳九卿才停住了馬。
“王爺,要不要跟進去看看?”阿忠提議道,他相信主子絕對不會嫌他這句話多餘。
鳳九卿看著獻寶似的阿忠,又瞥了他一眼,道:“你覺得你家王爺是那等聽牆角的宵小之輩?”
阿忠委屈極了,這怎麼說都不對。可是王爺,您可是曾經私闖人家小姐閨房的“登徒子”,還不止一次了。
鳳九卿看他吃癟,才輕咳了一聲道:“本王可不是去聽牆角的,是為了保護皇上即將封賞的安平郡主!”
阿忠一愣,見鳳九卿臉色不對,立刻低下頭,好掩飾掉自己眼裡**裸的鄙視。他家的王爺可真是厚顏無恥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可是王爺有令,小小護衛敢不從命?於是兩個黑影像矯捷的貓兒一般,輕飄飄地落在了寧國公府的院內,然後藉著黑暗的掩飾,悄悄靠近了白府的花廳
裡面燈火通明,一看就知道這家人到現在也沒有睡,肯定是在等著人呢!
白木槿剛剛進府,就有人飛奔向花廳,將訊息傳進來,躲在花廳屋頂上的宣王和阿忠真切地看到了白老夫人和白世祖臉上的怒色。
白木槿剛剛跨進二進院,就被人攔住了去路,只道:“公爺和老夫人在花廳等大小姐過去!”
白木槿和瑞嬤嬤對視一眼,果然不出她們所料,白家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壓她,好出出今日白世祖和陸氏所受的“屈辱”之氣。
白木槿也沒猶豫,面無表情地由瑞嬤嬤攙扶著往三進門走去,輾轉許久才來到了花廳前,卻見到鴛鴦和喜鵲早早地就候在這裡了。
“小姐,您要小心著些,老夫人和公爺都很生氣!”喜鵲擔憂地道,看著小姐蒼白的臉色,心裡忍不住怨恨起來,明明小姐才是最受委屈的人,為什麼明明是親人,卻還要一再地為難她,而不是心疼她呢?
鴛鴦也抹了一把淚,才拉著白木槿的手道:“小姐,無論如何,這回你要忍住了,不要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不值得!”
白木槿看她真心擔憂的樣子,微微笑著安慰道:“沒事兒的,你們放心,不會了!”
她現在不會再容忍白家的人對她動粗的,反正這臉遲早得撕破,不如就今晚好了,反正明日她們即便恨透了她,也不得不陪著小心討好她了!
白木槿整了整衣衫,理了理頭髮,才挺直了腰身,走在最前面,昂首挺胸的樣子,彷彿慷慨就義的英雄一般。
鴛鴦喜鵲和瑞嬤嬤緊隨其後,越過一道迴廊,終於到了花廳前,還未進去,就聽到裡面的人隱隱發出的埋怨聲。
白木槿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進了門,雖然滿身疲憊,還是謹守本分地給他們行了禮,道:“祖母,父親,母親,二孃,槿兒回來了!”
眾人臉色都精彩的很。白老夫人隱忍不發的怨怒,白世祖羞惱的恨意,陸氏故作可憐的柔弱,穆欣萍那略帶遺憾的眼神,更有白雲兮偷偷摸摸的幸災樂禍
白木槿卻權當沒看見,自顧自地行完禮,就站在哪裡不吱聲了,等著他們先發難。
一屋子人,都沉默了起來,先開口的竟然是白雲兮,似天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