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婆婆抱去養……這是婆婆對兒媳婦真正的疼愛嗎?
連花兒略顯瘦削的面龐,婆婆特意指派下來的,形影不離伺候的、體面非常的丫頭和婆子,這一切,並不是連花兒臉上做出的笑容,和她那各種說辭能夠遮掩的。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三十里營子離著縣城,也並非天南海北。懷大奶奶已經聽說了,那個賤丫頭和這位宋三奶奶,沒出嫁前是很要好的姐妹。那賤丫頭從村裡逃走,就是去投奔了這位宋三奶奶。而這位宋三奶奶竟然收留了那賤丫頭。
以為她沒發現嗎,這位宋三奶奶一進門,知道了她是誰之後,向她投過來的那種目光。
看她的笑話?這可真可笑,還不知道誰的笑話更大那。
她現在在王家,地位穩如磐石。不僅她自己院子裡的事情自己能做主,家事上婆婆也常讓她插手。王家上下,誰敢不敬重她這位大奶奶。可這位宋三奶奶那,怕是在婆家一點主也做不了吧。
至於男人偷腥,這種事哪家哪戶沒有?只是,那賤丫頭竟然在成親當天……,這讓她不能不在意。
這位宋三奶奶和那賤丫頭做了一夥,這可真是自甘下賤。還暗地裡嘲笑她,那麼她也不介意揭一揭這位宋三奶奶的瘡疤。
不過,這宋三奶奶的臉皮可真厚,竟然將這些事都當做好事,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是真傻,還是打腫臉充胖子?
肯定是打腫臉充胖子。
懷大奶奶抬起眼皮,看著連花兒,又笑了笑。
連花兒也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那笑容裡,還有一絲淡淡的優越感。
“王幼懷娶的這個胖媳婦,長的可真太一般了,怪不得能把英子當成了寶貝。一個女人,成親當天,男人就被偷了,還有比這個更沒用的嗎?王幼懷可是滿肚子的花花腸子啊,這個女人的慘日子,還在以後那。”連花兒心裡如是想著,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連蔓兒瞧著連花兒和懷大奶奶兩人言笑晏晏,心中不覺想到英子這個人,頓時覺得氣氛微妙無比。
“蔓兒,你過來,我跟你說話。”連花兒坐在椅子上,就招呼連蔓兒。
“銀鎖,你去炕上坐,讓你蔓兒姐坐這來。”連花兒又對坐在她旁邊椅子上的銀鎖道。
銀鎖微微嘟著嘴,有些不情願地站起身,挪到炕上去坐了。
連蔓兒正坐在炕沿上,陪著知縣家的姑娘說話,聽見連花兒叫她,不覺暗自皺了皺眉。今天的連花兒,似乎總想著和她近乎。她並不想如連花兒所願,可是當著這許多人,也不好太過折了連花兒的面子。
畢竟在外人眼裡看來,她們是堂姐妹,是一家子。而且,連花兒既然來了,她就不是她自己,多少也代表了宋家。
連蔓兒就走過去,在連花兒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連花兒立刻就拉住了連蔓兒的手。
“多半年沒見,蔓兒是越長越水靈了。”連花兒笑著打量連蔓兒。
連蔓兒假作抹鬢角,有些費力地將自己的手從連花兒的手裡抽了出來。
“花兒姐,我就是鄉下種田人家的丫頭,有啥水靈不水靈的。”連蔓兒道。
“這日子過的多快,轉眼枝兒都定親了。下一個,也該輪到你了,蔓兒。”連花兒也是個聰明人,連蔓兒對她臉上含笑,不過舉動言談卻時時和她疏遠,這些,她當然看出來了。不過,在面上,她卻一點也不肯露出來,反而和連蔓兒更親近了。
“我這做姐姐的可……”
“哎呀。”連蔓兒捂了捂臉,故作害羞、氣惱地站起來,打斷了連花兒的話。“花兒姐,你咋一嫁人,就沒羞沒臊的了。”
屋子裡的人,就都笑了起來。
一個小姑娘,聽到這種事,反應過激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