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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亁天的天君寧祁遠又一次丟了夫人。
這成為天族最近明著秘而不宣,暗裡眾所皆知的事情,有好事者繞著彎問當時的知情者梵谷,梵谷君居然破天荒地沒有任何鬆口的跡象,程譽是祁遠忠心耿耿的貼身仙官,更不用妄想從他嘴裡套出什麼,至於還剩下唯一一個可能知道真相的弗止神君,更是無人敢去望月山叨擾他。
於是,天君是如何丟了夫人的,再度成為一個迷。
有句話說的好,謠言止於拳頭,但程譽仙官卻覺得,制止謠言的辦法,應該是用另一個謠言來遮蓋它。
所以,在眾人還未把天君丟夫人的前因後果琢磨透時,清亁天不知道從哪裡又冒出來一個傳言,據說,梵谷神君歷經整整五千年遊戲花叢的風月史,終於修成正果,博得思蘅仙子的青睞。
瞬間,眾人的注意力被這讓人驚悚的訊息成功轉移,但這些人中間不包括程譽,因為他是這場障眼法的主謀。
程譽站在耀清宮門口長長地嘆了口氣,他是真沒弄明白落瑤公主突然消失的訊息是怎麼傳出去的,作為天君的貼身侍官,他一向把天君的清譽看得比自己的清白還要重要,可誰知日防夜防,依舊讓這訊息自己長腿走了出去。
想著在他任職的這段時間,總是讓天君纏上這樣或那樣的傳聞,心裡不由得一陣羞愧,真是失職啊。
昨天,在去思蘅仙子的清欒殿途中,他心裡惴惴地躊躇著,萬一思蘅仙子不配合他,不願意和梵谷演這場戲,那他就得想想辦法去找月神洛笛跟自己演,其實,在冒出後面這個念頭的時候,他承認他心裡是有一絲可恥的期待的。
清欒殿裡,沒想到梵谷居然也在,程譽剛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梵谷就極為誠懇地讚了一句“妙計”,接著又說道,“程譽,你為祁遠嘔心瀝血勞心勞力我們都有目共睹,尤其是為了祁遠的清譽,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程譽抹著汗,有點吃不準這話到底是褒是貶:“多謝神君誇獎。”
梵谷君看了一眼思蘅,道:“其實,我最討厭八卦這個東西,尤其你讓我和思蘅來做這一場八卦的男女主角,我覺得有點不大妥當。”
程譽聽到這裡,正暗自歡喜那他可以去找月神洛笛商量商量,沒想到梵谷君後面一個轉折。
“不過,”梵谷瞥了一眼在門外探頭探腦的思蘅的徒弟姜淵,音量突然高了八度,“雖然祁遠那小子平時對我不怎麼樣,但是助人為樂這樣的事情,我一直很樂意做,思蘅你心中肯定也是願意的,對吧?”他含情脈脈地看著思蘅,眼裡要滴出水來。
思蘅沒有察覺到梵谷前後迥異的語氣,連忙點點頭。
梵谷瞥了一眼暗自神傷的姜淵,滿意地說道:“所以,我跟思蘅,是肯定要在一起的。”
思蘅繼續點頭,沒錯,她其實跟落瑤打過幾次交道,也挺喜歡她的,那就按程譽的意思,先轉移大家注意力,為祁遠爭取時間,等找到落瑤,天君丟了夫人的謠言就不攻自破,到時,誰還會注意她和梵谷的事情呢。
門外的姜淵不知何時已經毫無蹤跡,梵谷咧嘴朝門口笑了笑。思蘅有點奇怪,因為她背對著門口,看不到。正想轉過頭看看門外有什麼讓他如此高興,梵谷拉住她胳膊,道:“我覺得今天的茶很好喝,你嚐嚐。”思蘅喝了口,也讚了一句。
程譽的眼角抽了抽,他看了一眼那杯根本就沒放茶葉的白開水,然後又看了一眼思蘅,心嘆了一聲,他早聽說這位仙子有點木訥,看來果真如此,而這樣子,偏偏入了花花公子梵谷君的眼。
梵谷咳了一聲,肅了肅神情,對程譽道:“你這障眼法使得甚精妙,與祁遠的行事作風越來越相近。這樣,你先回去吧,我跟思蘅還有一些後續細節要商量。”
事情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