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碟子,這玉墜本是雙生蝶,後來南極的長生大帝把我的魂魄一分為二,她也把玉墜一分為二,一枚給我,還有一枚,應該在你師傅容淮身上。”
落瑤想了想,她記得容淮身上沒有這樣的玉墜啊,正思索間,脖子上一痛,差點叫起來,只見祁遠眼眸幽深地看著她,似是能讀懂她心裡想什麼,不悅地道:“不準想其他男人。”
落瑤心虛地揉了揉被他咬過的地方,心裡甜滋滋的,還好,這個玉墜跟蔓蝶半點關係也沒有。
耀清宮的夜幕在燈籠的點綴下顯得格外遙遠而幽深,高懸的明月襯得祁遠的雙眸越發漆黑,這雙黑寶石一樣的眼睛深深看著她:“主婚人什麼的,以後再補吧,今晚就我們兩個,誰也不會來打擾。”
此刻,再多的話語,似乎都是無力的。
落瑤把頭往祁遠胸前埋了埋,低低地嗯了一聲,軟糯的聲音博得祁遠一陣爽朗的笑聲,抱著她大步流星般朝耀清宮內紅得最濃豔的地方走去。
夜色溶溶涼如水,如花美眷,歲月如此靜好。
第118章 莫道與君離別意,唯見新月當空照
落瑤爭辯道:“我們沒說什麼啊。”
弗止不屑一顧:“說是沒說,可是我看懂了。”
祁遠也望著他,問:“你倒是說說,看懂了些什麼?”
弗止看了杵在殿中間的兩人一眼,對祁遠說道,“都看懂了。比如,小四剛進來的時候問你,他們兩個怎麼一副見公婆的樣子。然後,你回了她一個眼神,說,我也不知道。”
弗止又指了指落瑤,“隨後落瑤又問,以前怎麼不知道,程譽的紅線,原來是栓在月神這裡?”
“你又指著程譽,朝落瑤擺了擺手指,這個我還是不知道,要問程譽。”
“最後,落瑤張大嘴‘喔’了一聲。”
這下不只落瑤和祁遠,連程譽和月神都滿臉黑線,程譽看了一眼旁邊的洛笛,語氣帶著點哀怨對弗止說道,“神君,我覺得您不去給司命星君指導指導怎麼寫命格簿子,真是天族的一大憾事。”
祁遠對這句話非常感興趣,接過程譽的話頭,“你也這麼覺得?”又轉過身對弗止說,“其實我很早就想過這個問題,要不要設兩個司命,一個女司命,一個男司命,畢竟男女看事情的角度不同,你從上古時期直到現在,做的夢都要比我們活的時間長,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得多,用這顆奇葩的腦袋寫出來的命格,定是十分精彩的。”
提到“上古時期”這四個字的時候,落瑤發現洛笛又看了弗止一眼,眼裡露著一絲瞭然,如果剛才洛笛還在猶豫著懷疑,現在想必已經猜出了弗止的身份,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小仙,能見到弗止真容委實不容易,即便是落瑤,要不是因為她孃親孟芙蓉的關係,怕連弗止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都不知道吧。
弗止在八卦的時候特別好說話,慢條斯理地說道:“偶爾指導指導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總歸不是大男人做的事情。”
祁遠睨著他,“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個問題要請你指導指導。”
難得遇上天君這麼不恥下問,弗止的身體往祁遠的方向挪了挪,擺出一副正經的模樣,“你說。”
“你方才說他們像是在見公婆,我記得那時似乎只有我和你坐在他們面前,我們不妨推敲一下,到底誰是公,誰是婆?”
噗嗤一聲,洛笛的修為不到位,笑了出來。
程譽緊繃著臉,忍得極為辛苦,眼光不時地掃向洛笛。
這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正談論得歡,落瑤卻有點心不在焉,若在平時,弗止和祁遠這麼貧嘴,她也會插上一腳,可惜現在時機不對,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時間顯然已經不早,心裡開始焦急起來,用眼神拼命示意著程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