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都輕鬆了許多。
陳靈嬰到謝冗住所的時候他正在殺魚,旁邊站著帶著橡膠手套手裡拿著袋子的白桐。
“靈嬰來了啊。”
“謝總指揮,白院士。”陳靈嬰走進來,一探頭,“謝總指揮今天打算做魚?”
“是啊,好不容易弄來了新鮮的黑魚,你倒是討巧,中午就在這兒吃飯吧!”謝冗一撇嘴說道,處理魚的手沒有半分停頓,將魚肉魚骨分開,又將魚肉按照紋理切成小片。
陳靈嬰蹲下身子,“看來我今天有口福了。謝總指揮這是打算做什麼菜?”
謝冗抬頭看了眼站著的生怕沾到一點魚腥味兒的白桐,笑著搖搖頭,“水煮活魚,要加多多的辣椒,你們白院士喜歡吃,不過啊,她對生魚可是避之不及。”
謝冗說著把魚骨拎起來晃了晃,旁邊的白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謝冗!”
“錯了錯了,我錯了。”謝冗乾脆利落道了歉,熟練地像是經歷過千次萬次,將魚片裝進盤子裡,魚骨魚頭放在另一個盤子裡。
完事後謝冗端著盤子站起身進了廚房,“行了,你們倆有什麼事情先說吧,我去做飯了。”
陳靈嬰剛想進去幫忙就被白桐拉住,
“沒事,你們謝總指揮一個人動作反而更快些。”
這幾天歇下來了,睡著的時間也早了不少,白桐的臉色看起來比前幾天好多了。
“你們謝總指揮就是愛玩愛鬧,這把年紀了也不讓人省心。”
白桐雖是這樣說,臉上卻帶著笑,“平日裡可看不見你人,今天過來是有事情?”
“確實有點事。”陳靈嬰點點頭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隱瞞的,將檔案的事情說了。
白桐聽了會兒,“這件事你們謝總指揮也給我說了,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平時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招待外賓是外交部門的事情,說起來和我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科學家有脾氣的還少嗎?”
白桐又笑了一聲搖搖頭,蹲下身子從電視櫃裡拿出幾袋果乾堅果來,“反正我這個人是有脾氣的,誰惹了我生氣啊,我就不理誰!”
白桐這句話看似是在說自己,實則是在提點陳靈嬰。
有些人沒本事比不過別人,遇見事情只能忍氣吞聲,有些人手上則有掀桌的能力,不痛快就讓大家都不好過,最後自己還能全身而退。
世人對於科學家總是幾多包容,尤其是頂尖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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